手上暗暗使劲儿,可是根本推不动,白斯砚就如同一座大山挡在她面前,沉眸注视着她。
自己惹出来的,宁露欲哭无泪。
这个时候的男人一般是听不进去话的,想让他们停下,更是难上加难。
感觉到睡裙的肩带被缓缓褪下,宁露有些急了:“没买……”
“买了。”白斯砚咬牙切齿地说。
此刻宁露无比后悔刚才为什么要一时兴起去逗白斯砚,她也没想到看着那么温柔斯雅的白斯砚,手指竟然会那么敏感呀。
感觉到他的动作,宁露不管不顾了,直接大喊了一声:“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
她是真害怕,明天开学,她办了校外居住,要搬行李,还要和寝室的人聚餐,凭感觉,要是白斯砚真做了,她这晚上是不可能睡了。
包装都撕开了,这个时候再停下,真非常人了,宁露也是那么一个想法,可是过了半分钟,一分钟,三分钟……
身上的人真没动静了,宁露有些颤抖地喊了一声:“白,白斯砚。”
身上陡然一轻,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白斯砚起身,然后不发一言地出去了,热气没了,凉意侵占,宁露赶紧拉好自己的睡裙。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宁露坐在床边,盯着门口看,有些担心白斯砚是不是生气了,毕竟临到关键时刻败坏兴致,再怎么样,生气肯定是有的。
她垂眼,白斯砚对她好到过分,这段时间只有她骄纵生气的,他就像一个宠溺的大人,包容着她,宠着她那些她自己以前都没发觉的骄矜脾气。
宁露没见过白斯砚对她生气。
可是现在,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宁露有些心慌,想着要不要去把他找回来。
可是还没等她出门,白斯砚就回来了,端着一个盆子,放在她脚边,简言意赅。
“洗脚。”白斯砚说。
“哦!”
本来看见他回来挺高兴的,准备开口,但是他这冷冰冰的语气,顿时又让宁露心生退意了。
“嘶。”
宁露把脚抬了出来,在空中晃了一下,脚趾蜷缩着。
白斯砚一脸冷硬地问:“烫?”
“不烫。”嘴上那么说着,但是脚都红了一片。
看了两眼,白斯砚端起盆准备出去,察觉到他又要离开,宁露急忙喊住他:“白斯砚,你别走,我……对不起。”
白斯砚顿了一下,没多说什么,还是出去了,再回来时,又是一盆热水,这回温度刚刚好,宁露泡着脚,像一只傲娇的猫,此刻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舒服到半晌她才注意到旁边一言不发的白斯砚,她咽了咽唾沫,小声问:“你,还好么?”
“你说呢?”这话都能听得出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也是,包装都撕了,就那么硬生生地停下能好么,宁露低头看着这盆水,他生气都不忘了让她泡脚,她却这样。
自己刚才是不是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