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浩洋耸耸肩,先舒白一步回答道:“任务既然能挡住我们的视线,那捂住我们耳朵欺骗我们的听觉,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你们做的那什么,完形填空,不也是任务结束时,厕所里的血迹就消失了吗,我感觉这些原理都大差不差吧。”
舒白点点头,继而也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又或者,我在退出游戏的时候,就跟你们不在同一个空间里了。”
因为在第十声咳嗽落下时,舒白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刚还是半掩着的门便又变回了关闭状态。
直到游戏中的三人恢复正常,大门才咔哒一声,悠悠朝内打开。
这也可以解释清,为什么舒白踢倒了玻璃瓶,而游戏中的徐雨彤他们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
梁胜也许是害怕,也许是和舒白一样看出了任务规则中的漏洞,在游戏中途离开了墙角,然后便被脑中那个诡异的声音驱使着去到门边。
但他却没有舒白这么幸运,能够在握上门把手前清醒过来。
“也就是说,”舒白语气沉重,“梁胜在任务没有结束,且没有掷骰子的情况下,离开了教室。”
闻言,其余三人也齐刷刷地沉了脸色,王雪茹更是惨白着脸,吓得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吐不出来。
这节课程刚开始便对众人明确说明了,要根据自己掷出的点数,前进相应的步数。
梁胜没有掷骰子便走出了教室……
他此刻,大概率是凶多吉少了。
离开了511,舒白之后再没有遇见任何同学,也没有再触发什么隐藏任务。
只有走廊中时不时响起的或轻或重的脚步声在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楼内还有同学在和她一起进行着这场“飞行棋”游戏。
当舒白终于丢出大点数,迈进六楼最后一间屋子的时候,里头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等着了。
吴秋素就是其中之一。
大家被恐惧折磨了一整晚,能走到这早已是身心俱疲,脸上衣服上蹭了不少的灰,搭配着萎靡不振的表情和呆滞的目光窝在墙根底下,活像被骗去东南亚做苦力的劳工。
舒白的模样没比地上几人齐整到哪去,出门时为了方便挽的丸子头松垮垮地垂在脑后,散下来的头发被随意别在耳后,白皙的脸颊更是不知在哪蹭上了一点灰。
但她看上去却并不狼狈,那点灰反倒是给舒白明艳昳丽的长相增添了几分落魄美人,楚楚可怜的感觉。
——如果舒白的眼神没有那么坚毅的话。
吴秋素似乎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见舒白进来,只冲她微微扬了扬下巴。
……
舒白意会,走到她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