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看向对面男子的眼睛,站起身大胆地开口:“请问这位公子是?”
萧明渊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气,疾步走进屋中,梁浅余光看到身后有两位带刀的侍卫贴心的关上了门。
萧明渊用力拉着她的手臂,看着她说道:“柳烟晴,你又在耍什么花样,昨夜洞房花烛夜你和我说的你都忘了?把我灌醉然后跑到这里,这会儿你在这里和我装不认识?”
梁浅心中疑惑,什么洞房花烛,难道我昨天和这个人成亲,然后我逃婚了?不至于真的和刚刚那个男的私奔吧。
梁浅手臂传来一阵吃痛,“嘶,你先把手放开。”
梁浅本能想反抗,但此时身上没有力气,挣脱不开。
“你听我解释,误会都是误会,昨夜你喝醉后就睡了过去怎么也叫不醒,我也醉晕了过去,不知怎得就到了这个地方,我迷迷糊糊感觉肯定是有贼人将我抓到此处的,想必是想要借我威胁你,但是迫于你的威名逃走了。”
听到梁浅语无伦次的乱编一通后,萧明渊眯了眯眼睛,将梁浅手放开。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贼人进到我戒备森严的萧府,然后将我的新婚妻子在府中众目睽睽之下将你从我的卧房带走的?”萧明渊语气柔和的说道,刚刚的怒气好像消了不少。
“嗯,说不定那人武艺高超呢,昨夜你也卸下防备,喝得醉醺醺的,自然不知道。”梁浅认真的说道,脸上浮现出一脸尴尬的笑容。
萧明渊无奈一笑,然后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披在梁浅身上,将她抱起。
梁浅惊讶的看着他,双手伸在半空,不想和他有过多接触,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感觉他心机深沉,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是相信娘子的,为了不让他人怀疑,娘子这就随我回去吧。”萧明渊转头对着梁浅说道。
梁浅心想这破理由他居然相信了?梁浅本来还想挣扎,但转身看到门口的带刀侍卫,还是冷静了下来,心想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保小命要紧。
萧明渊看梁浅没有再挣扎,便用用披风帽子遮住她的脸,语气稍微温和的低头说道,“你我是拜了堂的夫妻,跟我回去,别想着再跑了。”
梁浅此时心中也充满疑惑,所以他这是没有相信吗?虽然暂时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从长计议才是真道理。
梁浅感到他走得很快,便伸手揽住了萧明渊的脖子,到了客栈外,萧明渊疾步上马,周围的几个人都看不出他抱着的是谁,只听到他和侍卫说了声回府。
梁浅听着耳边男人的心跳声和靠近男子而感受到的温度,脸红了起来。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小命才最重要,男人暂且放到一边,梁浅快速整理着思绪,自己在现代可能生死未卜,怎么回去现在也不知道。
要不先在这里混一段时间,了解了解情况,如果真回不去,赚点钱找个地方隐居或者开个酒楼当个富婆,躺平一辈子也是不行。
昨天的我逃婚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但是想必对这个萧公子没有什么眷恋,且听他描述,萧府也不是什么适合我待的地方。
虽然我想躺平,但是我也着热爱自由,如今到了这里,我不想困到高门大宅当深闺怨妇,不想被这个时代束缚,所以,对于他说的这段婚姻,我得再次逃婚?或者和他合离。
想定了这些,没过一会儿,马儿便到了一府邸的后门,萧明渊抱着梁浅快速回到房中。
梁浅站定,脱下黑色披风,看到房间还是喜房的布置,然后就是二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萧明渊率先打破平静,“咳,你梳妆整理一下,待会儿我带你去祠堂祭拜我父母,昨夜的事,我不与你计较真相究竟如何,若再有下次,我决不手软。”
萧明渊边说边靠近梁浅,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在等她的回应。
梁浅挤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回答道:“清楚明白。”
萧明渊退后一步,然后转身走进里屋,在屏风后换了一身黑色的外衣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梁浅一人。
梁浅草草看了一眼,在心中暗暗吐槽,这个人怎么只会穿黑衣服,一点花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