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又一滴!
“郡主?!”
翠珏和璎珞瞬间慌了。
月下擡了头,开口,声音几乎喑哑:“是他。”
那个见过极西之地来客的贵人,是——萧淮!
她还记得,萧淮带给她的无数东西中就曾有会跳的铁皮青蛙,还有能放大蚂蚁的琉璃镜她听他提到过那个来自极西之地的怪人。对此人,当年十七岁的萧淮漫不经心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看看他还知道些什麽。要是没有别的,就当杀了”。
当年十岁的月下正好奇地看放大的蚂蚁,闻言赶忙央求萧淮不要。
“他一个人离开家”
“你们都这样看着他了,他能做什麽坏事呀!”
“太子哥哥要是不喜欢他,送他回家呗!”
“太子哥哥,求求你啦!”
也是月下当时央求,保住了这位异乡来客的一条命。在这样无关大局的事上,萧淮总是想顺着月下的。故而,只是让人看住他。这才有了后头老人借病装疯脱身。
旧日种种,时隔两世,月下今日重新想起。
记忆中的自己,久远陌生。
她攥着琉璃瓶,想到了前生,她的外祖母。
外祖母的仁寿宫,在周嬷嬷打理下,铁桶一般。
即使是这样验不出的毒,也不会直接入外祖母口中,除了试膳太监,还有周嬷嬷。就是出事,也不会是外祖母。一旦这几人无故猝死,哪怕查不出死因,外祖母都会更警醒。
这铁桶一样的仁寿宫,唯一一个口子——就是她。
月下攥着瓶子,整个人都在颤抖。
只有她亲手做的点心,从周嬷嬷到外祖母,都是放心的。
而她唯一一次亲手做点心,就是前生与萧淮大婚之后。
外祖母气她。
她想尽法子想让外祖母消气。
她
让萧淮帮忙,忙了一夜,亲自为外祖母做点心。
就在她送进点心的那夜,外祖母突发心悸——
想到这里,圈椅中的人发出一声失亲小兽一样的悲鸣,整个人都痛得缩成了一团。她甚至分不清此时死死抓着她,抱着她的人是谁。
唯有的力量只够她虚弱呢喃:“别叫人别叫人”
于此同时
一极隐蔽处,小全子正凝眉查看线索,这时擡头看向身后的人,一声“安子哥”还没喊出,他已发觉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