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挨他一脚,薛佳佳突然喊了句我的名字。“戚识酒!”再回过神来,我已经被荆年捏着后颈皮提起。“薛师叔,你方才叫了戚师兄?”“是啊,你手上就是戚识酒……”话说到一半,他察觉到我急切的目光,改口道,“咳,戚识酒养的狗。”我松了口气,变成狗这件事,被谁知道都不能给荆年知道,除了掉面子,还有就是他心眼坏,没变狗的时候就骂我是狗,变成狗他肯定识荆恨晚这时,荆年出声道:“师尊,你怎么也来了?”护犊心切的洊震长老并不知晓事情全貌,确认荆年没受伤后,便转向那些弟子,呵斥道:“你们这些败类,看不起出身低微的人,还想以多欺少不成?我门弟子可由不得你们欺侮!”荆年拦下欲出手替他“讨回公道”的洊震长老,温声道:“师尊误会,弟子不过是和前辈们稍稍切磋了下。”果然,恢复好心情,就又开始演了,真虚伪。一个敢装,一个敢信。懒得管他们了。不过——趁着荆年和长老说话分神的功夫,或许我真有机会得手。我试着挪了下身子,荆年没反应,很好。然后用尾巴去够识荆的鞭柄。差一点。正想再往下挪点,却被荆年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尾巴根。他指甲修剪得圆润,并不会伤及皮肉,只是酥酥麻麻的很诡异,我扭头便咬在他手腕上。可幼犬的咬合力充其量只算挠痒痒,荆年不仅没松手,还顺带一路往下,捋着尾巴尖在我耳朵上蹭了蹭。如果对象是人,他这举动极为轻浮,甚至有挑衅意味。但作为狗,我本能地被吸引注意力,松嘴去抓毛茸茸的尾巴。什么鬼条件反射,人类退化掉尾巴果然明智,我憋屈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