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帮助侯小勤。
她当时劝到:“你的学习成绩不错,至少要把高中念下来啊,有个高中毕业证,总比没有要好。”
可惜侯小勤什么都没有说,只知道看着她摇头。
再然后,就是她的父母来替她办理退学了。
老师真情实感地为侯小勤惋惜过一段时日,但她教过的学生太多了,学习成绩好,家境差的学生比比皆是,这个女孩很快便被她遗忘在了脑后。
副校长问:“你教过她?”
女老师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是,她是我班里的学生,我当过她的班主任。”
“嗯,了解了。”
副校长说:“一会儿你负责和那对闹事的家长沟通,务必要稳住他们,把人请到办公室再说,我们在旁边辅助你的工作。”
女老师想起前段时间赵致远被警方带走问话,再联想到退学的侯小勤,犹豫几番,张了张嘴:“孙校长,我们……”
孙校长一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先解决眼下的事情再说。”
女老师迟疑着应了下来。
她和赵致远做了这么多年同事,最开始的时候,她自认为了解这个同事。
赵致远斯文儒雅,性格温和,在学生和老师口中的风评都很不错。
最开始,林逾白报警,把警察叫到学校里来的时候,大家都相信赵致远,觉得是林逾白诬陷了他。
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大人,又是老师,是最了解学生的小心思的。
林逾白一定是将缺失的父爱寄托到了赵致远的身上,所以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
可如今侯小勤的家长闹到学校门口来了,女老师心里不禁泛起嘀咕——当年侯小勤一声不吭地退学,到底发生了什么,林逾白那件事,赵致远真的是被冤枉的吗?
学校门口,那对夫妻还在大喊大闹,黑瘦的男生沉默地站在一旁,和中年男人一起举着那条横幅。
保安一旦靠近他们,女人就在地上撒泼打滚,说一中的保安打人,她要被打死了。
遇到这样的人,谁都拿他们没辙。
副校长带着一众教师,浩浩荡荡地走出大门,冲女老师使了个眼色,女老师身上带着领导安排的任务,只好暂时放下心头的疑惑,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我去!”
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两天,所有人都做着紧张的冲刺,早自习的时间,班里一片背书的嗡嗡声,冯雅军前桌这句声线奇特的“我去”显得十分突兀。
胡晓正背着文言文,注意力一分散,立刻忘记下一句是什么了,气得在后面踹他的凳子。
冯雅军的前桌凳子被踹了也不恼火,转过头来,眼睛贼亮地看着他们,“你们猜我看见什么了?”
与此同时,林逾白扔在桌洞里的手机也在嗡嗡震个不停。
就在林逾白想要和之前一样,把自己的手机丢进池野桌洞的时候,教室后门突然开了一条缝。
外面的冷风从门缝里灌进来,一只大手按在林逾白的肩膀上。
孙凯扬校服袖子上别着袖箍,怀里还抱着扣分的表格,小声说:“出来。”
“……”
林逾白冷漠地将自己的凳子往前拖了拖,捂着耳朵继续背单词。
孙凯扬:“……”
孙凯扬说:“不理我是吧,晚上订锅巴土豆不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