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你的话。”李文简用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寻常些,不让她听出异样
,只喉底沙哑难掩:“你要永远陪着我,与我一同开辟新的盛世。()”
嗯!?()”她澄澈的眸子里浮出坚定,她告诉自己,要永远这么坚定。
静静地看了她好久,李文简才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脑勺,随即重新将她拥入怀中。
次日李文简和昭蘅一同前往别院看安胥之。
昨日飞羽趁乱接应他出了谢府,因他腹部中了剑,怕送回国公府惊动老人,便暂时将他安置在别院,现在是秦昭守在那里。
秋雨霏霏的午后。
窗棂合上,屋子里便只剩一片晦暗的光线,安胥之睁开眼睛,还有点迷茫,看清床边站着的人,他下意识用小臂撑着床就要坐起来。
“别动。”李文简眼睛蒙上一层灰翳。
“殿下。”或是尚在病中,他清冷的嗓音添了几分哑。
安胥之才醒来不久,靠在床头睁着眼,神情恹恹:“谢府早有防备,书房里设有机括。我一进去就被发现了。”
“阿临,若是那剑再差半分,你人就没了。”李文简立在床前,眉头紧皱。
可安胥之听后,不剩多少血色的唇角微抿:“我没有找到账本。”
“应该是之前你去熹园的时候,被发现了,所以他故意设陷等着你。”李文简皱起眉头。
安胥之静默片刻,才说:“这次打草惊蛇,他以后恐怕会更小心谨慎,再要抓到他的把柄就难了。”
“先不急,你把伤养好再说。”
“是。”
安胥之靠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厉害,忽然听见脚步声响起,他抬眼望过去,便正好看见昭蘅进门。
她那一身碧城色的衣裙上沾了些泥土,鬓发微微被汗水浸湿。
他慌的别开眼,清明的目光逐渐散了焦,他手指碾过青色指环,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下。
昭蘅对上他的眼睛,也轻舒了口气,她将手里的药放在案头:“药煎好了。”
安胥之也不要汤匙,端起瓷碗便一饮而尽。
他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像是根本尝不到药味的苦涩。
“小宁呢?”安胥之望向李文简,昨日如果不是宁宛致,他根本躲不过谢府家丁的追杀。
想到昨天发生在侯府的事情,他愧疚难当。
他中了书房的机括暗器,又被护院追杀。前院是满府宾客,他自然而然地翻进了内院。
谁知谢侯打的就是瓮中捉鳖的主意,他无奈之下只好进了一件客房,躲在衣橱之中。
他没想到宁宛致会进来,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近乎自毁的办法救他。
他以为她会来,可是没有望见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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