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儿呢?我女儿在哪里?”陶允悲戚地捉着他,“她……她掉下悬崖去了?她是不是死了?”
陶夫人还未说话,听到死了两字,已经大声地抽泣了一声!
“没有……陶侯爷,我们这也正在找呢……”原定疆急忙道,“有相爷跟着,她死不了的!”
“哎!!”陶允痛心疾首地一捶腿,“我就说她胡闹也要有个限度!这下可好,她自己作死,还要拉上相爷!不孝女啊!你让我这个老头子可怎么活啊!”
陶允和夫人哭成一团,令原定疆十分无措。他忙给尚春来使了个眼色,自己赶紧带着相府的侍卫去找人。可谁知,陶允虽哭得像个老猫,但眼睛却很尖,反而尾巴似的跟了上去,哭咽咽道:“我也一起去吧,让夫人留在这里,终归活要见人,死要见……呜呜呜……”
原定疆本就满腹心事,此番更是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却又不能撵人走,只得带上了他。可他万万没想到,这陶允平日看着很淡定很老练一个老头,却如此能哭,他们走了一个时辰,陶允就哭了一个时辰,大半夜的跟闹鬼似的,呜呜咽咽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这时楚仪温声道:“陶侯爷,我听人说,亲人生死未卜时,是不能急着哭的,会哭出厄运来。”
“嗯?”陶允一下子停了下来,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
“是真的。”她认真道。
陶允急忙擦了擦眼泪,硬生生将泪憋了回去。
原定疆则叫来尚春来,悄声道:“小春子,你嫂子怀孕了,一会儿路滑,我去开道,你护着她些。”
尚春来一喜,轻声道:“好好,但那不是好事么,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贼一样说话?”
“……”原定疆一时语塞,半晌憋出一句,“干你屁事!”
作者有话要说:楚雁北:我真的好惨一男的,死了还被迫吃狗粮!
好事将成
乌云蔽月,冰冷的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
慕云汉带着陶夭躲到崖底一个避风的凹槽处,将她抱坐在自己怀里:“再忍耐一会儿,他们找下来并不需要太久!你是不是很冷?同我说说话,别去想……”
陶夭落汤鸡似的抖着,闻言便问道:“我还真有想不通的地方,楚雁北真的是什么王子么?他死了,你不会被波食迁怒吧。”
他嗤笑:“什么王子,骗他的。”
“那那个叶子……”
慕云汉笑道:“我之前做的,原本也只是留个后手而已,这坠子一直放在甲卫那里,但是没想到真的能派上用场……”他环顾四周道,“楚雁北也不是个傻子,他给自己留了后路。这里的悬崖并不高,就算直接摔进水潭里,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死。”
“他连后路都想好了,看来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夭夭,他已经死了,你放心。”
陶夭缩在他怀里,嘴唇冻得发紫:“我……我好冷……”
慕云汉急忙脱下自己湿淋淋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的小脸贴在自己的脖颈处,“夭夭,他们会很快下来找我们的,只是雨天湿滑,需要时间久一点……”
她小猫一样嘟囔道:“你知道在凉亭的时候,楚雁北说,要划花我的脸,还要……还要欺负我……我其实很怕……他还说,要我和他一样,变成烂泥……”
慕云汉紧紧攥住了拳,强迫自己不去想那场景,柔声安慰她道:“他已经死了。”
“他说,如果我是他的人了,就只能嫁给他了。会是这样么……”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只会嫁给我!你忘记了,你假扮成花魁,我也是要娶你的。对于我来说,你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扮花魁也是扮的清倌嘛……”她说笑着,却抖得更厉害了。
“夭夭!”
“我太冷了……”
他望着她,突然道:“夭夭,你知道,我一定会娶你,对吧?”
陶夭知道他想法,硬是挤出笑道:“慕云汉,你……再啰嗦下去,我就要冻死了!”
他于是微微一咬牙,毫不犹豫地解开了两人的衣服,连她那湿透的冰凉兜儿都被扯下丢在一旁,让她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