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默不作声,她便再也没有提过。
直到无数个风雨过后,他才忽然说。
哥哥。
哥哥每次都叫他在爸爸回来时去天台。
他知道哥哥会挨打,可是他没办法反抗。
没办法反抗。
张潇然也说过这样的话。
张潇然?
……谁来着?
据说在家门外种槐花是不吉利的。
树下有鬼,字写起来,瘆得慌。
客厅里说话的声音从门缝里钻进,窗外的槐树枝正在风中摇曳。
北川坐起身来。
好久没有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不对,这里不是她家。
这是教室。
她在课堂上睡着了。
高二下半学期开学,学校离奇的没有进行分班。
只是个别人员进行了调动。
7班的同学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走的人也是她不认识的,来的,她倒有一个人比较眼熟。
一月去游学前,她曾经为了帮助隔壁班收班牌被不小心关在体育馆的器材室里几个小时。
当时找她帮忙的那个女生,来7班当英语课代表了。
她叫什么北川倒没有注意,反正与她没太大关系。
新学期,她还是一个人坐在最边缘的角落,明辉被调去了前排,按照轮换规则,恐怕这个学期,他们俩都碰不到一起去。
不过,夏安也老师倒是改了个班级布局。
他将每排的距离拉近了一些,给最后一排和后墙面间留下了一片活动场所。美其名曰,新学期新气象。
不过很快,这个场所成了同学上课罚站的好去处。
明辉的学习成绩好的出乎她的意料。
他考了班级第一年级第三,这是她在开学的时候才知道的。
再看看自己的成绩,班上将近50人,她倒数第十三,年级排名更是惨烈。
可是,每天坚持来上学对她而言都算胜利了,又怎么能要求她在心惊胆战中安稳学习呢。
不知是否是知道了她成绩差这一点,后来,明辉每节课都会站在最后一排,站在她的身后。
对方似乎是故意在监视她。
每当她有不会的地方,有没有记清楚的笔记时。
明辉会大声的要求老师再将那个知识点讲一遍。
由于是好学生的要求,所有老师都会同意,但次数多了,难免觉得是明辉在为难自己。
不过明辉却什么都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