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深夜,太早睡的他醒了过来,心里放不下傍晚时狼的行为,他带着怨恨背对着狼,不让狼碰他的腹部。
狼感受到他的抗拒,把人板正,但人硬是又侧起身来,一次又一次。
“不会杀你。”狼对着他背影说。
夜晚的寂静中,程肖桉冷哼出声:“不会杀我……但多少次了?使劲折腾我对吧?”
白天的和谐已经散去,隔阂再起升起,立在一人一狼之间。
第二天早上,程肖桉回了宿舍,而离开酒店的前提是他咬着牙跟狼发誓自己晚上会过来的,不信的话他自己可以闪现在宿舍里。
看到程肖桉没事,谢佑书三人松了口气。只是程肖桉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床:“他昨晚睡这?”“他”是指蓝隽。
谢佑书干脆不解释,高齐鸣支支吾吾说不清什么,蓝隽笑嘻嘻:“有什么关系!之前还一起睡了!”
耻辱!
程肖桉觉得以前跟蓝隽的兄弟般亲近都是他耻辱的历史,还有那天晚上。
“行,那我搬出去。”程肖桉无法接受蓝隽每天在大肚子的他面前晃荡,他踹着秘密与愤怒难以安宁。
高齐鸣拉住他搬出来的行李箱:“不是他,他睡我床,我睡你睡,你嫌弃我了……”高齐鸣赶紧摆上可怜巴巴的表情。
昨天的事和蓝隽的存在,程肖桉没办法立刻冷静下来。
但,前有蓝隽,后有狼。
他该何去何从?
在僵持间,消失一天的奚祈回来了。
程肖桉棕眸的光一闪而过。
既然蓝隽把奚祈的法术夸上天,那为什么不让他跟狼一战?
他不能一直任狼宰割,受狼控制,甚至为它生下肚子里的东西。
程肖桉把东西放下了,在坐椅子上:“我不舒服,待会请假。”
“那我陪你去医院看看?”高齐鸣说。
“不用,歇歇就好,你们快去上课吧。”在他的多次强调下,三人离开了宿舍。
程肖桉酝酿了一下话语,看着走过去的奚祈,他叫住人:“咳咳,能聊两句吗?”
奚祈侧过身,直直站在面前。这样的高度得仰着头说话,劝他坐在又不愿意。
程肖桉小心翼翼开口:“蓝隽说你会法术?”他懒得绕弯,直接问了出来
“怎么?”奚祈简单二字,却让人觉得熟悉。
“是这样的,最近有一只狼、狼妖在附近,严重影响附近的安全。之前问有位女士就是被它咬死的,实在残暴。你能不能对付它?”说出后面的想法时,程肖桉仰着头,眼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