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无能者。”
江承璋带了些讥讽,含笑抚掌。
“那便让为父瞧瞧,你能把江家带到什么阴沟里去。”
说罢,他将那支珍藏多年、用它写过无数江家秘卷的狼毫笔放在檀木箱内的最顶层,又重重合了盖子。
“滚吧。”
“还有一事。”
江淮之身姿挺拔立在原处,烛光映在他身上,将那道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月儿的婚事。”
“不是黄了么?”
提起此事,江承璋似乎颇为不齿。
“护国公府听了那风言风语,当场便悔了婚,此举虽打烂了我江家的脸,可又何处说理去!”
“我知道。”
“若是月儿不外嫁,我允她许给江唤,留在府中打理内务,你愿作为高堂出席么?”
“痴心妄想!”
江承璋顿时满脸嫌恶,毫不留情唤了下人过来,将他们两个通通推了出去。
“我江家的女儿,下嫁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护卫,还想在成亲时拜我,痴心妄想!”
书房的门被沉沉关上,丫鬟们行礼道了声冒犯,便匆匆退下了。
四周寂寂,唯余三两声鸟啼,江淮之低低叹口气,重新挽过小娘子的手。
“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的事。”
她连连解释。
“我只是觉得,公爹对你好凶我有些不敢说话。”
“我的行事处处与他相悖,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我。”
他温了温声线。
“只是他没有办法让乾景下旨废除我,朝中舆论亦被我所控,他除了发些火,也没有旁的主意了。”
小娘子没太听明白,只歪了歪头。
“那夫君的做法,是正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