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自己也快离开了,索性和蛎鹬先生多聊会。
蛎鹬先生打开了无影灯,穿戴好专业的防护服和口罩,拿着口镜和镊子,拨开吉兰的嘴唇,详细观察。
一边检查,还一边闲聊:
“嘿,雪鸮先生,你也看到诊所的名字了吧……那其实是以我们家姓氏命名的,我的本名叫‘韦纳·齐默曼’。”
说着,蛎鹬先生的语气自豪。
“据说,我的先祖就是一名牙医,不过当时并没有什么专门的牙科诊所,而是一家理发店……你知道的,现在那些理发店门口的红白蓝三色转灯,其实就相当于过去挂在店外的染血纱布,红色的血、白色的纱布和蓝色的静脉,都是用来醒目和揽客的‘招牌’。”
“啊,不好意思,扯远了……话说先祖后来将手艺传给了曾曾祖父,他是名铁匠,但同时兼任牙医。曾祖父则是名行脚医,成天背着个‘牙抽屉’给人拔牙,装牙齿的柜子都满了好几个。”
“直到我祖父开始,才有了自己的诊所。传到父亲手里,又到我的手里……虽然地址变更数次,但这個招牌我却从未改过。”
蛎鹬先生哈哈笑着,可很快笑声又渐渐小了。
吉兰捕捉到了他眼底的落寞,似乎猜到了他的心事。
蛎鹬先生实际上更渴望非凡的人生,却又不敢彻底放下家族世代的牙科事业。
他的内心,实际极为矛盾。
“雪鸮先生,你的牙齿非常健康!”
蛎鹬先生很快又恢复了笑容,他放下检查器械,摘下口罩后,不遗余力地夸赞道。
“洁白、整齐、干净、没有异味,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完美的牙齿了!”
可他话锋一转,小声劝诫:
“但请注意,要少抽点香烟,那玩意可对牙齿不好。”
“谢谢提醒,我会注意的。”
吉兰坐起身,向他道谢。
同时,他也没忘自己此行的目的,于是开口提醒蛎鹬先生,穷人区的瘟疫不简单,如果可以,最好尽早离开布拉克市。
吉兰还告知了他,鹳先生不日将会暂时解散“记录会”,与老杰瑞一同前往外地的事。
蛎鹬先生听完,沉默良久。
他最终点点头,笑道:
“好,也谢谢伱的提醒,我会好好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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