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浪一口气堵在了胸口,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瞬间烟消云散。
电视上拒绝黄赌毒的法制片都比不上沈初雪这句话来的让人清心寡欲。
江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无奈地对沈初雪道,“沈道君你可真无趣。”
沈初雪皱眉,不解地道,“人又不是物件,不需要有趣。”
江浪脑瓜子都在嗡嗡的疼。
肯定是他上辈子杀人放火,这辈子才要攻略沈初雪。
道君,行行好
刚是下山,岐山山下村民就聚了过来,连连感谢沈初雪为民除害。
沈初雪早习惯应对百姓的热情,回应了几句,便抽出空来,刚想问江浪日后打算如何,往旁边一看,早不见了少年郎身影。
沈初雪下意识抬眼朝四处望去,目光迅速掠过人群,最后定格在早早站在了远处的少年郎身上,少年郎穿着宽松道袍,咧嘴笑的灿烂,用力朝着他挥动手臂,似乎在向他告别。
少年郎嘴巴一张一合同他说着什么,沈初雪听不见,也揣摩不出来。
然后,江浪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转过身去,江浪纯真灿烂的笑容落下,狡黠地勾了勾嘴角,低声呢喃,“后会有期啊,沈道君。”
沈初雪心中并不是波澜不惊,只是觉得有些惆怅。
但惆怅从何而来,他却又道不清,说不明。
师父曾告诉过他,人的一生之中会遇到许多人,大多数不过是过客,要一心向道,摒弃红尘凡欲,忘却人生过客,继续向前走,莫停留,莫留恋。
沈初雪觉得这句话是对的。
他一直秉承着这句话而活。
可沈初雪没想到,半个月后,他途经青江县顺手端一个拐卖人口的贼窝的时候,在里头发现了被五花大绑的江浪。
江浪,“!”
沈初雪,“?”
江浪蓬头垢面,看见沈初雪立马扑上去熟练地抱住那细腰,哭的眼泪鼻涕往下掉,“呜呜呜,沈道君,他们骗我要带我去找我幺妹,结果却把我绑在这,不给我饭吃,还打我,说我不听话就卖我去销金窟当男倌。”
沈初雪,“……”
师父没告诉过他,过客主动找上门来该怎么处理。
江浪诉苦诉地声嘶力竭,楚楚可怜,下一秒,他顶着哭红的双眼抬起头来,抽搭着,话锋一转,忽然问道,“对了,沈道君,男倌是什么啊?是一种官位吗?几品啊?”
沈初雪,“……”
在把贼人都押去了官府以后,沈初雪带江浪去了衙门附近的面摊。
要了两碗面,面条刚放下,江浪拿起筷子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卷起面条往嘴里吸。
一边吃一边被烫的呜哇乱叫,就这,江浪还不带一点停的,继续暴风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