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烦他。
段厌接了橘子小心翼翼地拢入手心,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橘子,又看了看旁边手上空空如也的沈初雪,唇角不由翘起。
沈初雪都没有,就他有。
段厌心中生起恶意,探出那修长而指甲尖细的手,慢悠悠地剥起了橘子,随着橘子皮被剥开,空气中橘子的香味四处散开。
段厌故作漫不经心地道,“有些人啊,长夜漫漫,连个橘子都没人送,好生可怜啊!”
沈初雪终于睁开眼来,他目光在段厌手上的橘子停留片刻,也不知道怎么,竟撩起眼皮来面无表情地望着段厌。
段厌故意挑衅一般当着沈初雪的面掰开一瓣橘子,然后慢条斯理地送进嘴里。
下一秒,段厌表情一僵,嘴里的橘子是怎么也咽不下去了。
“……”
这橘子,酸得他牙快要倒了。
江浪缝的
入夜,天气转凉
河水声哗哗作响
小河边
段厌把玩着手上的橘子,满脸春风得意,自言自语道,“酸些又无妨,都是他一片心意,他大概也没想到这橘子如此酸吧?若我不吃,他定会难过的。”
说完,段厌抬起头看了看对面的苗玲玲,眼神带着凛凛的威胁,“你说是吧?”
苗玲玲,“……”
她家大人已经在这里自言自语半个小时了。
她甚至于一句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她家大人就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就跟脑子被驴踢了一样。
她很想翻白眼,但她家大人这个眼神明摆着在告诉她,如果她不点头,她肯定下一秒就得滚开三里地远。
苗玲玲昧着良心地点了点头。
得到满意的答案,段厌心满意足地挪开目光去。
苗玲玲看着自家大人脸上又添的新伤口,不由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问道,“大人,您打算和他们玩到什么时候?”
段厌满脸笑意,“当然是等我把想要的东西得到手了。”
苗玲玲再度叹气,“大人,那个姓江的人身边可是哀牢山的沈初雪,要是有一天,他趁您不备……”
段厌完全听不进去,还在对着橘子傻笑,“获得宝物的过程中总是需要冒一点险的。”
苗玲玲,“……”
得,劝不动。
苗玲玲主打一个摆烂,该劝劝,该说说,实在劝不动就拉倒。
苗玲玲走了以后,段厌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就走了回去。
走至一半,段厌抬眼望去。
不远处,江浪靠着树睡了过去。
一阵风吹过
睡梦中的江浪大概是冻着了,身子缩了缩,然后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