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一打开门,楚风扬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见他出来了就拍了拍沙发,让他坐到自己的边上。季野只能停止擦头发,听话地走过去,楚风扬把一杯冒着热气的感冒药塞到他的手里。他挨着楚风扬坐下,问他怎么还不睡,还坐在这里看电视。“因为我觉得跟某人好像产生了点矛盾。”楚风扬说,“我想把问题解决一下。”季野马上紧张地放下杯子正襟危坐。“季野,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季野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我怎么可能对你不满。”“每次我问你,你都什么都不说。”楚风扬笑了笑,“好像我在你心里完美无缺一样。”“难道不是吗?”季野抿了抿嘴唇,“你就是完美无缺的啊。”“把我架太高了,我很恐慌的。”楚风扬握住了季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是季野刚才在很冷的大雨中想要的温度,他一下子鼻子一酸。“我知道自己最近很不对劲,但我无能为力,我身上一切都没办法阻止我变成这样。”楚风扬突然自我剖析,季野不知道楚风扬这样说的原委,但他也感同身受起来。“你会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迷茫期吗?”楚风扬问他。“经常有。”“我现在就在这样的时期,感觉我不受自己的控制。而我不太想把脑子分给额外的事情了,太累了。”楚风扬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季野?”“明白。”季野垂下眼点点头,看着楚风扬松开了他的手。他知道楚风扬的意思是让他听话安稳些,别惹事端,而一些顺手拈来的安慰就再次把他拴得死死的。作者有话说:你来了啊,元宵快乐,来找点虐子吧(′▽`)偏轨几个月之后,汪柏给楚风扬发了个消息:“你让我调查赵一洵的事情终于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了!”“这种玩笑开多了没意思啊老汪,你的侦探能力在我这里比我家狗还差一些了。”这几个月每次汪柏说有进展,他就吭哧吭哧的跑过去,汪柏倒也是找到了很多证据,但是这些证据推演着推演着,总是会半途迷失方向。“你放心啊兄弟,这次我以我的工作室发誓,绝对查到了点什么,真的是质的飞跃!你快点过来。”汪柏是出了名的在意他的事务所,楚风扬马上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去,汪柏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朝他招手。“怎么说?”楚风扬接过了汪柏递过来的水杯,“找到赵一洵了?”“差不多吧。”汪柏挺直了腰背,带了点骄傲的说,“你这证据那么少,实在有点难。不过好在经过兄弟我仔细的搜查,在黄浦江沿岸一家公司前发现了赵一洵的身影。”“什么公司?”汪柏直接把照片扔给了楚风扬,他拿起照片一看,是再熟悉不过的公司大门,“这不是云舟吗?他跑到云舟干嘛?”“我也是偶然发现的,就在一周前,我不是来你们云舟找你吗,因为最近你都不在你的工作室,我们后来一起去的同学聚会。”
“对啊,怎么了呢?”“其实我那天走到云舟门口,就看到赵一洵站在一棵大树后面。我这些天看了那么多关于他的模糊监控,一眼就认出了他来,我就马上跟在他后面偷听。”“你那天为什么不告诉我?”“害,我这不是为了能够完全调查清楚,直接把结果呈现给你吗?”楚风扬白了他一眼:“那你听到了些什么?”汪柏故作深奥地停顿了一会,然后说:“我听到了方则安的名字。”“什么?”“你别急,听我都调查出了些什么。”“赵一洵真名叫做赵宏嘉,并不是刚毕业,他的年龄比你还大两岁,也是摄影专业毕业,常年在国外工作,近一年回国筹办着创业,而现在是方则安的男朋友。”“赵一洵是方则安的现男友?”楚风扬重复了一遍,两个完全没有关系的人在他脑海中被连成了一条线,他呢喃说:“怎么可能?开玩笑的吧?”“这些照片是我这周找到赵宏嘉的住宿后,跟踪他拍到的。”汪柏把一个信封递给了楚风扬,楚风扬从里面拿出了一叠照片,上面是赵宏嘉和方则安的亲密接触。汪柏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又递给了楚风扬一根,说:“我想他们的目的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肯定想再次让我身败名裂呗。”楚风扬说,“但是有个很奇怪的点,为什么这么几个月了,他们拿着我的照片还不行动?如果想要报复我,应该马上利用现在网络的影响力来搞垮我才对啊。”“如果他们因为创业需要大量资金,应该也会要挟你给钱买断照片,为什么反而在云舟底下晃悠。”汪柏也提出了疑问,他塞给了楚风扬一张纸,“这是赵宏嘉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你可以找个时间当面去质问他。”“谢谢。”楚风扬接了过去,他站起了身,“这次真的没诳我啊老汪,不过说起来,你办案都是靠运气啊?要是没有那次在云舟偶然碰到赵宏嘉,你也搞不定这案子嘛。”“我运气一直很好你也不是不知道。”汪柏把椅子转了过去,对楚风扬敷衍地挥手说:“慢走不送,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继续来找我。”-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总是很容易生病。当季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就顾不上其他事情,这突然导致他在高考前的两周突然患上了急性阑尾炎,而造成这病的原因大致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和日以继夜的学习。那个晚上季野刚从晚自习教室出去,就感觉右下腹传来一阵非常剧烈的疼痛,他直接路都没办法走动,倒在了教室门口,还是被几个同学一起抬起来放到了课桌上,叫来了老师和救护车。季野痛的感觉胃酸在倒流,在救护车上还吐了好几次,阑尾的疼还转移到了胃部。最后诊断出来是急性阑尾炎,医生给他打了针抗生素控制感染,并且建议他第二天就进行手术,还要住院一周,正好卡着高考的时间。一切发生地太过于突然,季野一时半会还不能接受,边吐边求着医生问有没有其他的治疗方式,他不想因为手术和麻药影响到他准备了一年的备考。医生告诉他,他的阑尾炎比较严重,很可能会穿孔,导致腹膜炎的发生,那就不是小事了。季野思考了很久,说:“我想给我朋友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朋友啊,做手术还要问朋友?”医生说,“你的父母呢?”季野不回答了。“我正打着呢。奇怪,怎么没人接啊?”薛原在病床旁边说,“是不是不想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