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用劲,从腰窝和肚脐眼处不断往上面游走。季野不是个怕痒的人,此刻也因为这几根手指,全身都仿佛变成了敏感点。楚风扬摸到哪里,他就觉得那里被灼烧了一整片。最后停留在了心脏旁边的胸口处,他没忍住随着不断加重的呼吸而呜咽了一下。“不能出声音哦。”楚风扬马上提醒他说,“不然会被客厅的薛原听到的。”那你就快停止下来啊。季野心里反驳着,还没说之于口,很快又缴械在乱糟糟的被褥之中。他祈祷着这件比接吻还荒唐的事情快结束,但打心里又觉得被楚风扬摸个几下算不上什么,都是他欠楚风扬的罢了。如果这样能抵消他打方则安的强烈愧疚感,那也值得了。“这样做,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楚风扬的嘴唇划过他滚烫的耳廓,问,“还会把我放在高位吗?”他答不上来,因为攀升到顶点的暧昧气息已经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起来,他没办法有多余的脑子去思考了。“会讨厌我吗?”楚风扬契而不舍地问。“不讨厌……”季野想他永远不会讨厌楚风扬,无论楚风扬是把他当成方则安误亲了他,还是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触摸,楚风扬在他心里的分量还是那么足,他没有想过反抗和讨厌。就算身体本能的反应是颤抖和起鸡皮疙瘩,但总体还是能适应的。除了会频繁勾起他那段没有给任何人知道的回忆。楚风扬的手指很长,手掌也很大,大概和天生的血统有关。他的手掌又一路向下,季野知道楚风扬想干什么,他在那部法国片子里看过整个过程。楚风扬却突然停了下来,大概是见他抖得太厉害了,就把手抽离开,叫他的名字:“阿野。”“嗯?”突然没了那些痒意,季野还愣了。楚风扬其实很少叫他阿野,这是其他人经常称呼他的名字,楚风扬叫起来就不一样,有一种别样的亲昵,他很喜欢。楚风扬从后背抱了他一会,说:“谢谢你,新年快乐。”季野不知道楚风扬为什么要谢他,明明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才对。他也不敢转身,怕看到楚风扬的眼睛。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弹,几分钟之后他感觉到楚风扬应该是进入了睡眠,因为他慢慢抽离身子后,楚风扬也不会强硬地再抱他回去。客厅里薛原也看完了英超联赛,关了电视机,周围最后一点外界的声音也因为新年的到来而被吞没。他蜷缩着身,警惕地感受下腹接踵而至的层叠反应。糟了,他非但不讨厌楚风扬对他的行为,他还被他心中神明一样的人给整硬了。作者有话说:季野是个只坚信自己所看到的孩子,也算是个直接派,所以他无条件信任楚风扬,当然后话就另说了嗯。年底的工作要忙秃头了qaq,下次更新是在下周四噢,提前祝大家元旦快乐,2024年见!替代品
小的时候每逢除夕夜,季野就会在长辈那里收到一共十块钱的压岁钱,这对年幼无知的他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巨款。然后在第二天大年初一,他就会找穆萨一起,去漠州的镇上买鞭炮或者一角钱一颗的可乐软糖。如果碰巧小店进货了虾仔面和辣条,他和穆萨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整天都不离开,这是他一年唯一有机会吃到这些零食。当然代价是回了家以后,会被奶奶发配去洗衣服,用几天前接的冰冷的雨水,冻得双手通红然后经常长出冻疮。长大以后季野也变了口味,他不是个喜欢吃零食的人,但在有时候的梦里,还是能经常性地闻到那些馋人的味道,好像镶刻在他的基因里一样。而这个除夕夜,他又梦到了和穆萨抢香芋奶糖而拳打脚踢的场景,醒来后已经是大年初一。他眯了一会,才察觉到本该在他身后的楚风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起了床,另外半张床空荡荡的,只有人离开之后褶皱的床单。昨天晚上季野憋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才靠着清心寡欲让突然的反应消退下去。他什么都不敢想,就靠着最原始的数羊来催眠自己,没想到还真的睡着了。年轻气盛的年纪,就算平时不敢想象拥有爱情,但是起反应也是常事。季野在心理上别扭了一会,就说服了自己只是产生了正常的生理反应而已,毕竟穆萨说过他们这个年龄,那个啥比嘴硬。季野把头蒙在被子里,难得赖了一会床,直到客厅里出现薛原和楚风扬说话的声音。他一看时间,昨天睡觉前他们约定了上午去登高,而现在快到约定去爬山的点了,就连滚带爬的起床,枕头下面的什么东西被他拨弄在了地上。他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个红包,里面有个两千块钱,红包背面写着又长大了一岁六个字。字迹清晰娟秀,如其人一样,季野一眼就看出这是楚风扬写的。楚风扬为什么要给他压岁钱呢,他想了一会,记起来似乎前几天有和楚风扬讲过自己以前是怎么过年的。本以为楚风扬听过就会忘,没想到他还记在心里。季野心里暖洋洋的,就算经过昨天晚上不清不楚的那种接触,楚风扬在他这里的地位还是高高在上的。当然楚风扬不停地问他有没有讨厌他,似乎他自己没把自己放在多高的位置。不过这钱是自然不能收的,他们都是同龄人。楚风扬也没大几岁,还经常以长辈的样子来自诩。他换完衣服后,小心翼翼地拿着红包,走去楚风扬的卧室。这是他第一次进去这个房间,当然楚风扬从来没有限制他进去,竟然这次是偷偷摸摸的。他想把红包塞到楚风扬外套的口袋中,但是一推门进去,看到楚风扬在窗边打着电话。他隐约听到了什么监管局和调查之类的字眼。季野看着楚风扬逆着光的背影,愣了一下,马上想要关门离开,却被楚风扬叫住了。“季野?”他挂了电话,关切地问季野,“怎么了?”“我以为你在客厅……”季野只好又回去,就站在门口,等楚风扬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他甚至没有时间看清楚房间里的格局和摆设,视线就完全被楚风扬所占据。楚风扬给了他一个微笑,“所以来我房间做什么呢?”“我想把你塞在我枕头下面的钱还给你。”季野递给他手里攥了很久的红包,“我们都是同龄人,没有给红包的习俗和道理。”楚风扬伸出了手,季野一直低着头,没有看他的表情,等他的手覆盖上来后,季野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放心收下吧,这是你上个月的奖金。”楚风扬推了回去,“我就做了个形式,换个方式发给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