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望雨走的时候,濮颂秋躺到了床上,假意午睡,其实只是有些焦虑,以此来做掩饰。焦望雨以为他睡了,轻手轻脚地出门,跑走跟学长他们见面去了。他关门的时候,濮颂秋的心脏像是被门夹了一下,疼得他皱了眉,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随便树立假想敌,但他就是不愿意看到焦望雨跟别人走得近。这种占有欲让他自己都觉得可怕,甚至有些厌恶。他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一个变态罪恶的小人,试图用沾满毒汁的藤蔓缠住焦望雨的脚腕,困住对方,不让对方离开他的视线。濮颂秋紧闭着眼睛翻了个身,额头抵在墙面,用力呼吸了一下。正坐在那里玩游戏的简绍抬头看看他,问了一句:“濮哥,你睡了吗?”濮颂秋没理他,不想回应。简绍若有所思地看看他床铺的方向,然后继续低头玩游戏。濮颂秋紧闭着眼睛,视线范围内一片漆黑,但很快,他的世界里出现了焦望雨,那个人毫无灵魂地站在那里,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他猛地睁开眼,回到现实的世界中来。焦望雨还是那个自由的焦望雨,而他必需学会摆脱心魔。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6-2309:10:12~2020-06-2407:40:3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如麑皛翛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项北、良茶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世长安20瓶;如麑皛翛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焦望雨喜欢热闹,喜欢交朋友,喜欢跟不同性格的人相处然后去发现他们身上的那些不同。他觉得,生活就是要这样,在这些不同中拼凑出一个色彩缤纷的世界。所以,当学长邀请他一起来聚会的时候,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学长叫应宗,大二,因为之前休学过一年,所以事实上年龄比焦望雨大了两岁。应宗很亲切很热心,这几天时不时会关心一下焦望雨这个小学弟。那天简绍还因为这个吐槽来着,说别的学长都在关心学妹,就应宗把心思放在学弟身上,不知道是“太正直”还是太“不直”。听见“不直”的时候,焦望雨是紧张了一下的,以为自己被简绍看出了什么,不过后来听简绍跟程尔聊天,知道这俩人都是网络小说看多了,程尔是为了跟姑娘有共同话题所以看过不少bl小说,而简绍纯粹是这几天被程尔骗着看了一篇之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觉得这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焦望雨其实挺想和他们聊聊的,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想问问他们难道就不担心这种小说看多了自己心态也变了吗?不过转念一想,有什么可担心的呢?从小到大,十几年的寒窗苦读也没能让他们考上清华北大,没成为“教科书十级学者”,看几篇小说就影响了性取向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焦望雨对简绍的吐槽没当回事儿,他始终告诉自己,没那么多同性恋,他不能自己是,就觉得别人也是。把别人的善良好意曲解成那种企图,挺对不起人家的。焦望雨跟应宗约在校门口见面,和应宗一起的还有两个室友,说来也巧,那两个室友都是焦望雨的老乡,其中一个还是他们高中的学长。这是焦望雨第一次出来玩,难免觉得新鲜兴奋。应宗说:“咱们学校这是前几年才搬过来的新校区,附近都没什么好玩的。”他们出了校门,坐上了出租车,四个人刚好一车。他们坐车做了二十多分钟,焦望雨一路上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感受着这个全新的城市。应宗突然问:“你那个室友怎么不来?”焦望雨知道他问的是濮颂秋。之前焦望雨跟应宗聊天的时候提起过濮颂秋,说过他们俩是高中同桌,现在很巧又住在同一个宿舍。应宗跟濮颂秋打过两次照面,一次是他们刚来报到的第二天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还有一次是在校园里,刚好遇见。这两次,濮颂秋身边的人都是焦望雨,也都只有焦望雨。应宗对濮颂秋挺感兴趣的,他对一切看起来难靠近的人都很感兴趣。“他不太喜欢出来玩,”焦望雨说,“高中的时候就这样,挺高冷的。”应宗笑笑:“看出来了。”之后应宗时不时就会把话题扯到濮颂秋身上,焦望雨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多问。但对于应宗的那些问题,他其实也不太回答得上来。你跟你那同桌是约好了一起考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