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样对叶龄最好。可他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了。也是在那个晚上,他第一次抱了杰仔。后来他认识了裴浚--警署直接选进wup的精英,十八岁就从西点军校毕业的传奇。裴浚执意要把这个因为斗殴而进局子的街头混混改造成他的拍档。他对一身都是殴痕血迹的叶靖生说:想永远做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还是成为人上人。他不想做什么人上人,可裴浚眼里不可一世的狂热却感染了他--若真成了人上人,再和叶龄见面,也不是什么难事了吧。他熬过了整整一年地狱般的训练,伤痕累累地站到裴浚面前。裴浚笑了,拍拍他瘦削却有力的古铜色的肩膀,说,从现在起,我亲自教你。从没人象裴浚那样对他,朝夕相处中教他野战训练,教他使用&rdo;眼镜王蛇&ldo;,教他拯救社会荡平犯罪的理念。他对靖生说,人之在世,为的是一个义。那时候的叶靖生甚至是崇拜着比他强大太多的裴浚。他一直和裴浚合作无间,他甚至真的相信,裴浚所说的&rdo;义&ldo;,也便是他的理想了。而三年后他与裴浚回到香港,接到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救回被绑架的太平绅士王永嘉的一对儿女,哥哥,叫做王龄。&ldo;然后呢?&rdo;方扬问道,叶龄出事,最急的只怕就是他了。&ldo;然后?&rdo;靖生嘲讽似地一笑,&rdo;最后围捕绑匪的时候,裴浚枪法如神,子弹穿过小龄的脑袋,正中绑匪的心脏。他至今也没能醒过来,成了个半死不活的废人。&rdo;他转头看了方扬一眼:&ldo;后来我才知道,制定行动计划之前,警部就给了裴浚一个指令,不惜一切代价,杀死绑匪,救回王永嘉的亲生女儿,至于叶龄,生死无谓。&rdo;靖生的轻描淡写,却仿佛让方扬一下子明白他那时惊涛骇浪般的恨。&ldo;阿生…你哭了。&rdo;入夜后,二人架起了篝火,旺盛的火苗冲地老高,山洞周围也撒上了草灰粉,以确保毒虫猛兽不来侵袭。方扬虽然之前毫无经验,但是人机警,身手又好,一个下午居然也打到不少猎物,此刻正扒了皮,慢慢地架在火上烤。&ldo;也不知道他们要多久才找到这儿来。这些食物够撑个几天了,明天最好还是去找找水源,总靠着野芭蕉不是个办法…&rdo;方扬一面说一面撕下些炙地熟透了的肉来,&rdo;吃些吧,要不哪来的力气。&rdo;叶靖生抹了把脸,坐到火边:&ldo;你倒适应地快。&rdo;一手接过肉来,刚吃一口,便皱着眉道:&ldo;好膻的味儿。&rdo;&ldo;没毒就不错了--在我眼里只有可吃和不可吃两种。&rdo;方扬说着,眨了眨眼。靖生掌不住笑了,好象经过这一连串的磨难,他和方扬之间的关系,又有了些须微妙的变化。远处传来数声狼嗥,方扬用脚踢踢他:&ldo;要是半夜有狼来了,怎么办?&rdo;&ldo;白痴。又不是深山老林的哪来的狼,会游泳的狼你见过没?&rdo;靖生白了他一眼,又往火堆里加了点干树枝。方扬把两只枪都上了膛摆在手边,沉声道:&ldo;那也要小心些,这地方总归有些生猛野兽的。你先去睡,我守夜。&rdo;靖生不得不佩服他的谨慎,也不和他罗嗦,倒头便睡。他也真是累了。方扬坐在火边,看着火光下靖生的睡脸。仿佛也只有安静地睡觉时,他那永远迫人的目光才暂时偃旗息鼓。黝黑的脸上淡色的嘴唇总是若有似无地勾起一个弧度,为他俊朗的男性化的面容上又添了几分邪气。也不知坐了多久,靖生手一偏,打在方扬的大腿根部,方扬身子一震,慢慢地伸手抚过他的脸,叹道:&ldo;叶靖生…&rdo;一只滚烫的手慢慢地覆上他的,叶靖生突然睁眼,那一双妖异的眼睛叫方扬刹那间屏住了呼吸。他慢慢地半撑起身子,逼近了方扬,轻声道:&ldo;扬哥…你行啊,这当口下面都还站的起来。&rdo;方扬还没反应过来,叶靖生忽然敏捷地跃起,将方扬压在身下:&ldo;上次的仇,我要在床上报回来。&rdo;方扬哭笑不得,说了句这哪来的床啊?叶靖生不耐烦地骂了一句,管他!反正老子想要了!两个人累了一天,一身的脏汗,但这股原始的欲望却让两个人因此而更加兴奋。明知道可能会有危险,却什么也顾不得了。他们谁也不是善于隐忍的人。&ldo;扬哥,扬哥…&rdo;靖生粗声地笑着,一只手从破旧的短裤边里探进去去,精准地捏住他勃发的欲望,分泌出的液体迅速地在他手掌上晕染开来,&rdo;我们都不是东西,那就一起堕落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