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要是能回去,了了那件事,也该带着杰仔离开香港了吧?他眯着眼想。要是能回去…他眼里一亮,站起身来,难得方扬没跟在身边,没个人监视…靖生走向那个站岗的雇佣兵,故意操着一口不流利的英语道:&ldo;我迷路了…请问,路,回去的,怎么走?&rdo;那个雇佣兵见了靖生肩带声的识别徽章,放下配枪,往灯火阑珊处随意一指:&ldo;就在那边!&rdo;靖生装做听不清楚,又问了一次,士兵不耐烦起来,把枪靠到铁丝网上,走前一步,一指前面:&ldo;here!&rdo;说时迟那时快,靖生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手心里的瑞士军刀望里一贴,那人便闷声一哼,软软地瘫到倒在地。&ldo;rry。&rdo;靖生没什么诚意地说着,把他的尸体拖到一边的矮树丛中,又把他的军装脱了下来自己穿上,这事对于叶靖生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整装完毕,他又望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土,压下帽檐,靖生本来就生的高大,这样一来,黑暗中也未必会有人会认出他。迎面走来几个巡逻的士兵,用当地土语和他说了什么,靖生微微一惊,来不及细想就胡乱点点头。那队长拍拍他的肩往西南一指,边说边笑地走了。越往西南走,就越能听见一些调笑的声音,靖生诧异起来,看见一个帐篷外围着数十个人,水泄不通。照他今早的观察来看,这应该是扎奇斯重点布防的地带,怎么会--他不动声色地挤了进去,顿时看呆了,一个亚裔女人,双手被捆地蜷缩在地上,憔悴惊慌,面色苍白地呜咽着,与周围的兵痞放肆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绑在嘴巴上的白布条已经渗出隐约的血迹。靖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帮畜生。又不知道哪里绑来的人质。他咬咬牙骂自己,这事和你没关系,如果还要命的话就少淌这混水。随着一声吼叫,象是一个信号,周围的那些人都红着眼冲过去,瞬间淹没了女人的身影,靖生皱眉转身,看不下去了,只能听见她激烈的挣扎的声响,不知道谁撕去了她嘴上的胶布,她凄厉地尖叫一声:&ldo;不要!!&rdo;是中文。叶靖生停住了脚步,耳边是更加刺耳的男人们的笑声。他拧着眉,心里剧烈一抽,转回身,陷入疯狂的军人们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缓缓执起了枪--碰的一声,灯泡被击破,四散裂开,人们开始骚动着拥挤起来。&rdo;出什么事?!&rdo;&ldo;怎么了?&rdo;&ldo;天啊!&rdo;靖生一猫腰,望里一探,一把将那个女人护在怀里,悄声道:&ldo;别说话,跟我走。&rdo;那女人恐惧地连连点头,靖生趁乱护着她奔出帐篷,拔腿狂奔,那女人惊吓之下,脚步虚浮,跑不了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一阵骚动--他们追过来了!!女人害怕地哭了起来,叶靖生急地吼了一句:&ldo;他吗的别哭了!我不会让你被抓回去的!&rdo;却也知道这人生地不熟又能逃到哪去?只能背起那个女人慌不择路地跑进密林之中。晃动的人影,手电,嘈杂地席卷而来,后面的吼声越来越大了,零星的几点枪声。靖生知道他们是来真的了,被抓住会有什么后果几乎无可想象!刷地一声,脸颊上烫了一下,有什么液体涌了出来,这股刺鼻的味道,世界上没人比靖生更加熟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抱着那个女人滚进长草中,喘息着对她说:&ldo;呆在这别乱动,天亮后一直望北走就会出达连省,我只能保你到这里了。&rdo;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抽泣道:&ldo;那你呢?&rdo;靖生不耐地挥开她的手:&ldo;你别管。&rdo;不为这个倒霉的女人引开追兵,当初还不如别救她!靖生最后叹了口气,拔足就往反方向跑去,草丛发出哗啦啦的声音,响动吸引了那数十名士兵循声而去--&ldo;在那儿!&rdo;&ldo;抓住他!&rdo;其实,这密林靖生是根本摸不着北,全靠着方向感乱闯,进入密林深处,四周都是参天古木黑压压地一片,哪里分的出方向。靖生伏着身子,一动不敢乱动,只盼那些追兵能赶快散去。脸一触到地面就觉得一阵湿润,他一怔,近日来哥伦比亚境内连连大旱,没有落雨,地面怎么会是湿的?除非--他兴奋坐起身子,是新翻的土!他一时依然顾不得危险--他来这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些毒品么?他拿刀刨开松软的泥土,挖了一尺有余,就是一个木板箱子,靖生将锐利无比的军刀刀刃顺着缝隙往下一刺,拔出来送至唇边,用舌头轻舔刀锋,顿时皱眉道:果然是高纯海洛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