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雨纠结地皱起眉头,嗓音小小的。
“有人欺负我,没了它,我打不过他们的。”
灵秀听得整颗心都扭起来,心疼地搂住荷雨,“没人会欺负你的,以后我保护你。”
“再不济,还有这个哥哥呢,他刚刚不是很厉害吗?”
朝寒看了她一眼,不说话也没反驳,忆起什么,说:“雨之珠在你体内多年,你的修为和品阶不会没的。”
“真的吗?”荷雨下巴搭在灵秀的肩上,嫩生生的脸蛋露出,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朝寒点点头。
“你说有人欺负你什么意思?”灵秀拍拍她的背。
“这要从五百年前我出生时开始说起。”
荷雨稚嫩的嗓音染上不知名的愁绪,情绪肉眼可见的低沉,眼里的痛苦和挣扎慢慢变成一层水雾附在眼眸。
五百年前,蓬莱阁。
一声婴儿啼哭响彻整个后院,蓬莱阁下起急促的大雨。
“恭喜大人,恭喜夫人,是个小姐。”稳婆抱着刚出生的荷雨贺喜。
何人安接过襁褓,笑着逗弄孩子。
“给我看看。”刚生产完的何夫人浑身虚弱,却也坚持要看孩子。
两人正甜蜜的抱着孩子相互依偎,下人突然闯进门,浑身湿透,“大人,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门外来了好多人,都是雨沼的居民,”下人手指着门外的方向:“他们说,说我们府内有不干净的东西。”
“简直荒唐,无凭无据,为何这样说?”何人安气得一拂袖,从床边站起来。
“因为因为”下人吞吞吐吐,不敢说。
“但说无妨。”
“外面天象诡异,只有我们府内下了雨,别处都没有。”下人不敢再说话,全身颤抖,不只是冷,也害怕。
事实确实如门外那些人所说,雨沼城中所有地方都没下雨,唯有蓬莱阁陡然下了雨。
抛尸
蓬莱阁内的奇特天象引得众说纷纭,茶余饭后都在谈论。
他们都说何人安刚出生的女儿命里带灾,是不祥之人。风言风语眨眼间传遍全城,蓬莱阁很快成为众矢之的。
本来只在蓬莱阁下的雨,过了一夜不知为何扩展整个雨沼,连着下了整整一月,地里的庄稼全部被淹死,大水不知冲垮多少人家。
众人再也坐不住,一个一个蹚着水里里外外围着蓬莱阁,手里拿着家伙事儿,来找何人安讨个说法。
“何人安,你给我出来。”有人带头喊。
后面不断有人此起彼伏跟着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