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屁股坐下来,腹部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
最近总是这样,葛里菲兹都习惯了。去医馆也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也许是酒喝多了?
他无所谓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暗紫色的葡萄酒液冒出奇异的泡泡,顺着喉腔滑进了胃部。
不远处,正在清洗厨具的温纳斯动作顿了一顿,颤抖的睫毛垂了下来。
去死吧,爸爸。
这几天,菲依都过的很太平。
魔法显化课,贝罗娜导师加重了课业,勒令每人每天必须学会至少一个古咒语。
所有新生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贝罗娜则像只被激怒的狮子。
“发音发音!xxx小姐,你的舌头再卷一些都能勾到你的后脑勺了!请立刻把舌头撸平!”
“哦xxx小姐,你就算把那张桌子盯穿了都没有用,重要的是感受你身体里的魔力!我上课讲的东西你是一点也不听啊!”
“那边一直聊天的!一个古咒语都没学会,还敢边说边笑?!”
课桌爆开,碎片瞬间变成长着毒针的威猛毒蜂,满教室追着那两个人跑。
混乱声、叫喊声,热闹的不行。
但菲依却觉得还好。
也许是上辈子已经使用过无数次游戏技能的原因,也许是她炼制的智力药剂效果太好的原因。总之那些饶舌的古咒语和魔力的感应她都学得不错。
第一学年下发的《基础古咒语详解》也基本全部吃透了,逐渐成为贝罗娜导师唯一没有训斥过的新生,很多人看着她牙都要咬碎了。
即便如此,那些曾经嘲讽她的、企图霸凌她的小团体们,也都渐渐消失了。
一个是因为菲依太疯了,她们掂量了一下发现真的打不过。>r>
另一个原因则是,在日常上课中,大家都慢慢意识到,菲依·罗虽然不怎么说话,更不与她们交流,可绝对不像是个傻子。
唯有嫉妒弥漫且愈发深重。
使魔召唤课没什么说的。
夏普导师的课一直很温和,她仔细教导新生们如何与使魔相处,如何激发出使魔最强大的战斗力。
菲依看着只死灵,琢磨着去哪里给它们找接班人的事。
上课,写作业,别扭的室友最近总别扭的往菲依旁边掉东西(?)。
每天重复以上步骤,终于在五天后,菲依感受到了第四只死灵的躁动。
她一下子干掉一大杯蒙多比比羊奶(长高神器),在希尔的惊呼声中急速跑出了宿舍。
葛里菲兹第一次感受到不对劲,是喝掉葡萄酒之后第二天的下午。
他正要为客人从货架上取一瓶药剂,手却突然失去知觉,变得无比僵硬。
药剂摔碎,客人震惊,葛里菲兹的冷汗一下子掉了下来。
他无视了懵逼的客人,举着胳膊冲进了医馆。
“救救我!”
然而医馆翻来覆去也没检查出什么不对,唯一一点——
“葛里菲兹先生,您肚子里有一些寄生虫,也许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不过问题不大,按时服药就可以。”
葛里菲兹脸色苍白,面部的肥肉都因恐惧挤在了一起。
“什么寄生虫会让我胳膊僵硬?”
医生满头大汗,“也许是寄生虫分泌的毒素导致。”
他们并不知道,在多年以后,会有某个疯狂药剂师研制出僵尸药剂这种疯子般的东西。
所以也就不知道,葛里菲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葛里菲兹拿了药,不太放心,又掉头去了一趟修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