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少女也能有这样的怪力吗?!倒下的瞬间,少女的心中无奈地吐槽了起来。只是意料之外的,一只手稳稳地接在了她的肩头,扶着小松凛奈很快站稳。熟悉的绷带出现在眼前,太宰治的声线偏低,却总有股高高扬起的愉悦意味。“体术退步的这么厉害,看来凛奈没找对老师呢。”近似呢喃的话语在小松凛奈的耳侧响起,上来就是对中原中也的一句嘲讽,小松凛奈不禁有些失笑。只感觉到呼吸声很轻微地擦过耳侧,还来不及反应些什么,眼前的谷崎直美又握起桌上的钢笔,举起手高高抬起,对准小松凛奈摇摇晃晃地就要一把扎下。“阿拉,真是危险的举动呢,这位小姐。”太宰治举起双手,姿态散漫地靠近了谷崎直美,侧过身抬起手轻轻触碰她的肩膀,莹白光点自他指尖溢出。谷崎直美的眼眸晃了晃,一瞬似乎有点点光亮闪过,手上的动作也停滞了片刻。这时,太宰治毫不客气地,一个手刀就在她的后颈处劈了下来。少女双目无神,手中高高举起手中的钢笔,不等落下就戛然而止,啪地一声后扑通倒了下来,散落的黑发如同振翅的蝶般落下。小松凛奈在一旁看得真切,下意识地也捂了捂自己的后颈。太宰治这手刀,真是快准狠得让人望尘莫及。只是他的异能力可以控制谷崎直美的失控的话,这就不是简单的催眠了……太宰治接住谷崎直美,扶着她的肩膀让谷崎直美在软椅上倒下,才站直身体望向了另一边的田切。田切的瞳眸四处乱晃了晃,还没等他作出什么行动,就被谷崎润一郎拿着小刀抵在了脖颈处。冰凉的刀锋紧贴皮肤,仿佛悬在钢索之上,恍惚间血气的腥味已经弥漫在了田切的鼻尖。谷崎润一郎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寒冬般的冰冷彻骨。“直美要是有什么事的话,你就下地狱去吧。”田切瑟瑟发抖,脖颈处锋利刀芒的触感愈发明晰,他仿佛已经开始感受到脖颈割开时的触感,连忙虚虚地呼喊:“我的上衣口袋,上衣口袋里有解药!!”他知道局势再也不会向着自己,不敢再延长时间,生怕谷崎润一郎手上一个不稳,就在他脖子上划拉出一道口子。谷崎润一郎横刀制在田切的脖子上,便抬眸往四处扫了扫,寻求社员们的帮助。小松凛奈闻言上前半步,扯着田切的衣领,反着小刀四处划拉了几下,才从上衣口袋处的圆形纽扣背面发现了极小的一颗胶囊。“……这可真是精密的设计,看来教导你的那位很厉害呢。”小松凛奈一刀割断纽扣,递给身旁的与谢野晶子,不太真心的随口夸赞。只是遇上一个蠢笨得不行的同伴,而且对方的态度也实在顽劣,根本就没有全心全意的帮助这个田切。“需要审讯吗?这个我很在行呢。”太宰微微一笑,面不改色的说出了如同恶鬼般的话语,整个人都像是蒙上了一层刺骨的寒意。他漫不经心地瞥了田切一眼,站姿依然懒懒散散毫无姿态,左手好巧不巧地压在了小松凛奈的头发上,垂落的绷带在少女面前微微荡起。小松凛奈:……借着身高欺压属下的上司是屑,尤其当这个上司还带了前任标签时。更重要的是,望着眼前乱晃的绷带,小松凛奈下意识地磨了磨牙。一刀剪掉太宰治这松散绷带的想法,已经在她脑海里盘旋了很久!!像是被太宰治的毫无情绪的眼神震慑,田切僵在位置上,连颤抖的动作都不敢继续下去。“那么,是谁教导了你呢?”他犹豫了很久,仿佛从喉咙深处艰难地将声音挤了出来,声音干涩而又生硬。“我不知道,他只说自己是……是一个好心的俄罗斯人,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在网络上发出指令,指导我这么做的。”田切话音刚落,嘴角就像是咬破了什么一般,深黑色的血液从他唇角渗出,他慌不择路地抬起手往四周抓去,力气之大快要从坚实的桌面上挠下一层漆皮来。“不不我不想死在这里……救……”求生的意识在瞬间爆发开来,田切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只是在场的几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他的动静很快弱了下去。大睁着的瞳孔一片涣散,再怎么比划也看不见其中焦距的重新聚起。与谢野晶子放下他的脸庞,缓缓地摇了摇头。“……就这么死了啊。”有种怅然若失的失落感填满胸腔,望着眼前生机全无,身体瘫软在椅背上的田切,小松凛奈有些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