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的卫拾安睁开眼,侧头看向后视镜,果然瞧见了那辆粉色跑车正稳稳跟在后面。
同样意外的还有鹿韭她们。
眼看又拐了几个弯,两辆车依旧保持一前一后行驶,高中生已经脑补出了一万字浪漫小故事。
倒是鹿韭觉得情况不大对。
据她所知,不穿警服出警的多数是刑警。
而且,吉普车前面还有两辆警车打头。
怕是出了什么不好的大案子。
想到这里,鹿韭慢慢皱紧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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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李家别墅。
得知亲家要来,柳月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儿媳爱吃的菜。
李远志看着忙前忙后,恨不能迎到小区门口的妻子,嘀咕道:“瞧你这兴奋劲儿,对我跟儿子都没这么上心。”
柳月笑笑没回话,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
儿子先不说,丈夫哪能跟牡丹比?
在她心里,牡丹那孩子是不一样的。
李远志包工头起家,刚发迹那会儿,人飘的厉害,酒色全来,不知换了多少女人。
她哭过,闹过,却始终无济于事。
儿子虽孝顺,但男孩呆不住,成天跟附近的小伙伴下河上树疯玩。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陪伴她最多的,反而是邻居家才几岁的牡丹。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不做什么,只是静静的陪着。
最多在自己伤心流泪的时候,伸出肉呼呼的小手帮忙擦泪,并奶声奶气哄她“不哭,不哭。”
那段如地狱般的生活,柳月整整煎熬了两年。
后来她常常想,若没有牡丹的陪伴,以她宁愿憋在心里,也不愿与旁人诉苦的性子,说不得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
再后来,丈夫的生意越做越大,过了风花雪月年纪的柳月也看开了。
她有钱有儿子,平日喝茶、打牌、逛街、做保养,未来再把牡丹娶回家做儿媳,人生简直再美满不过。
至于如今收心打算做好丈夫的老头子,呵谁在乎?
想到这里,柳月就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再次去往门外等人。
这一次,她是等到了。
只是看着从车上下来,表情严肃的老友夫妻,柳月心里就是一个咯噔。
“出了什么事?牡丹没来吗?”两家关系实在好,柳月便也没有拐弯抹角。
事情真走到这一步,方文怡的心里也不好受,但她更舍不得叫女儿委屈,便浅笑解释句:“她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