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动真心。
没有哪个女人值得我动真心!
泪花再也禁不住,涌出眼眶,大颗大颗掉落。
瞥见有人来旁边水槽洗手,她猛然回神,低下头,接了一捧水,洗去泪痕。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对他而言,女人如衣服,她也不例外。
只不过是穿得久了点,就以为她这件衣服在他心里是多么独特的了?
可笑!
可笑至极!
她整颗心似被一根强韧的丝线勒出了缝,一滴滴渗着血。
疼,好疼啊。
不是说过不会让自己受伤的吗?怎么现在又这么痛呢?
水接了一捧又一捧,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她终于抬起头来,用纸巾轻轻拭去水珠与泪渍。
也拭去她心底不该萌发的自视为是的幻想。
数日后,谭心鸥向公司递交了去e国办事处工作的申请。
晚上黎治回家后,她很平静地通知了他,还抱歉笑了一笑:“不好意思,这次真的要违约了。”
黎治暗暗惊诧,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一定要去吗?”
她勉力保持浅笑:“一定要去。”
“那边的饮食你可能不习惯。”他深深凝着她。
“还好,那边和迪拉尔不一样,面包、披萨、牛排什么的,我也吃过不少。”她显然满不在乎。
他咽喉似乎被扼住,艰难地挤出声:“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三年?五年?看情况吧。”她没给自己定期限,只想先远远离开一阵子,远远地离开他。
他低眸不语。
她故作轻松:“你家里那边就拜托你应付啦。
“或者,就先说我要出国发展事业,等过一段时间就说我们分隔两地,感情淡了,自然就分了。
“到时候你肯定也已经找到下一位可以帮你应对催婚的人了。怎么样?”
他没有应答,下颌线绷得僵硬。
她去房里取来两个锦盒,一个里面是他送她的水晶手链,一个是他让她戴着演戏的红宝石钻戒。
“提前‘杀青’,物归原主。”她俏皮地眨眨眼,“‘分手费’就不用给了。
“某些方面我们都是互相满足,谁也不欠谁的。”
他当然明白她说的“某些方面”是指什么。
他从没想过用金钱来衡量她。
“非去不可么?”他幽暗的双眸牢牢锁住她,“发展事业不一定要去国外。”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他的眼里好像闪烁着丝丝不舍?
她努努嘴:“那你说,我有什么更重要的理由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