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才知道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
虽然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跟当年一样,杨朝愤恨又不甘心道:“这么丢人的事,你真的不怕吗?”
儿时的何祈暄会不甘示弱的逞强辩驳,但是现在,面对杨朝上不得台面的把戏,何祈暄只觉得搞笑。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是这场戏你唱的太小了,没到能任你为所欲为的程度。”
说完,何祈暄离开了休息室。
他没有关门,几个新来季年的员工借口去卫生间,故意路过休息室,八卦的偷偷朝里面打量。
杨晓本来想缓缓再走,被人看的更加气愤,冷着脸,步伐匆匆地离开了季年。
何祈暄回到办公室,看着面前堆迭如山的文件,就算视工作如命的他此刻也提不起一点劲头。
他心想,如果被人知道了自己和于挚的事会怎么样呢?
之前他一直不愿意去想这个麻烦的问题,如今看开却必须要去面对了。
何祈暄知道杨朝手里肯定还留有照片,这事早晚都会闹到自己父亲面前。
一想到这,何祈暄就烦。
何祈暄能想象的到,何骏如果知道自己跟男人有情感牵扯,他该会有多暴怒。
何祈暄四五岁的时候,父母还没有离婚,两人吵架时,他父亲经常会拿他母亲曾经有过一位同性恋人的事,辱骂母亲变态。
何祈暄烦躁的闭上眼睛,他想,如果自己跟于挚的事影响超出预期,那就……那就断开联系。
反正都是男人,也不存在谁占谁便宜。
他一直很清醒。
喜欢归喜欢,是不可能长久的。
再喜欢,也只是无关痛痒的虚幻感觉罢了。
以于挚的个性,他绝对不会多纠缠,两人之间的事,何祈暄自认有绝对的决策权。
另一边脸色铁青的杨朝一回到何家,就看到何骏跟儿子杨晓澜在院子里,正兴致盎然地打着羽毛球。
杨朝没品出“父慈子孝”的温馨,只觉得二人玩物丧志。
“妈,一大早就看到你出去了,你去哪了?”
杨晓澜接球的空隙,气喘吁吁的问道。
杨朝没好气回道:“上班,你看给你们爷俩闲的。”
她说完白了杨晓澜一眼走进了屋里。
杨晓澜冲着杨朝背影疑问道:“不是说了祈暄哥的新项目结束前,公司用不着操心嘛?”
杨朝装作没听见,没理他。
倒是何父有些烦躁地回答道:“你妈小心思多,别管她。”
杨晓澜闻言认同地点点头,他也觉得杨朝对何祈暄的防备心太重了,根本没有必要。
而且,他觉得有从小就十分疼爱自己的爸爸在,怎么都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时间不急不缓,一年中收尾的十二月份降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