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选的是法学,我高中学过一段时间美术,但实在是没天赋,就放弃艺术生这条路了。”
“呵~,法学毕业干设计材料供应商,这专业跨度挺大啊。”李岩跟何祈暄碰了个杯,略带惊诧。
何祈暄跟李岩干了手中的酒,开玩笑说:“有我在,季年能省下一笔请法务的钱。”
李岩又给何祈暄满上,赞赏不已,“虽然专业不对口,但你干的是真不错,你家季年成立还不到两年,就能被洄南市最大的地产老总青睐,牵线跟你于挚哥的致岁合作上,你年少有为啊。”
何祈暄听到“于挚”,灿然一笑,有些醉意的望了于挚一眼,又扭头跟李岩干了这一满杯。
于挚之前跟李岩喝过酒,知道他酒量好,但他不清楚何祈暄,正想着劝他少喝的措辞,突然,楼下爆发一阵掌声和欢呼声,一桌人不由地停下了筷子查看。
喧闹声没几分钟就停止了。
“在这么有味道的火锅店里求婚,我还是头一次见,要是这家店装饰的好看些就好了。”说完,施彩燃炫了一口肉。
“这个场地可能不太上镜,”于挚微微停顿思索了下,“但是有位作家说,爱情如果不落到穿衣吃饭这种实在事上,是不会长久的。按这个角度想,在一家味道不错的火锅店里求婚,也挺浪漫的。”
施彩燃想了想于挚的话,点了点头,“嗯,实实在在、安安稳稳的人,确实比那种花言巧语,心里想着一个,现实里谈着另一个的人好。”
“哈哈哈哈”施彩燃的话把大家逗乐了。
何祈暄笑着,但神情很认真:“你这话有歧义,心里真装着人,一想到任何有关爱情的事,脑子里全是这个人,怎么谈的了别人。”
李岩整个人松散地靠在椅背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两位年轻人发表各自有关爱情的某些看法。
于挚听的认真却不置可否,“爱情不是婚姻,里面的是是非非千百年来都难以定义,不过,”于挚话锋一转,语言真切,“有一点可以断定,你们有颗很年轻的心脏,它还在为爱情而去思考,真好。”
何祈暄的目光全程紧跟着说话的于挚,眼神里燃烧着醉意的火光,像片幽深的海,酝酿着风暴。
于挚注意到他时,他也不再躲避,报之勾人一笑,诱人多出些不可言说的心思。
于挚想,此刻若是在放纵的酒吧,自己真的会把持不住和如此撩人何祈暄调情。
李岩闻言直起身子,略带酒后的兴奋,“来,今晚最后一杯,敬永远年轻的爱情。”
饭后,李岩因为席间于挚没喝几口酒,非从水果店里给他买了两箱苹果,塞进了何祈暄车后备箱里。
对他的做法,于挚心里觉得好笑又暖心。
车里,何祈暄喝的有些上头,身子不住往于挚身上靠,手有分寸地在于挚身上动来动去。
“哥你平时健身嘛?胳膊上的肌肉练的真好。”
于挚看他喝多随他闹,“很早以前练的,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