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萤收回思绪,扭头看他,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张阔不明所以:“什么事?”
“你不是亲眼看到我被警方以涉嫌杀人的罪名带走了吗?”
当时的眼神,她还记得,也就不太明白他怎么忽然转变这么快,竟然还唱歌哄她。
张阔哦了一声,随即说:“你不是没承认吗?”
陶萤:?
张阔说:“你没承认杀人,所以我信你不是凶手。”
陶萤沉默。
张阔也沉默,不,应该说是局促。现在这间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他说信她,说完又觉得这话会不会显得他们关系太好了?
陶萤倒是没想那么多,她的沉默只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良久,她忽然笑了,笑得很苦涩,很僵硬。
张阔吓了一跳:“你怎么笑得这么瘆人?”
陶萤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真的杀过人,只是我忘记了,你信吗?”
张阔皱眉:“不太信。”
陶萤不解:“为什么?”
张阔想了想,说:“你不是年级第一吗?成绩那么好的人记性肯定也好,我觉得你要真的杀了人,一定不可能忘记。”
陶萤叹了口气:“跟你说了也是白说。”
“什么叫跟我说也白说?”张阔怒气冲冲凑上来,“你什么意思你?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也不看看是谁给你唱……”
陶萤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无奈道:“行了行了,你好烦啊。”
张阔呲牙:“我烦?早知道给狗唱都不给你唱!”
陶萤笑出了声。
陶萤从地上起身,在房间里四处走了一圈,随后来到门口,张阔跟过来:“怎么?难不成你还会撬锁?”
陶萤摊开手:“什么工具都没有,怎么撬?”
“也是。”张阔点头,又说,“那你这是在干嘛?”
陶萤仰头看向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碰碰运气。”
陶萤转头看着张阔,目光示意墙角的水果罐头:“听说你羽毛球打得挺好,把球换成罐头你还能打吗?”
张阔撇撇嘴:“管他能不能打,试试呗。”
他走到墙角捡起几个罐头问陶萤:“我先提醒一下你啊,把这些都打了门也不会开的。”
陶萤伸出食指,指向摄像头:“不是打门,打那个。”
几秒后,摄像头咣当落地。
“然后呢?”张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