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相触时下丘脑分泌出催产素,让郁寻春不由往他怀里埋得更深,很久之后才轻轻嗯了下。
宴青川的手在他颈间贴了贴,不算烫,但摸着依旧偏热。
“下次不能再这样了。”
宴青川给他量体温。
郁寻春眼皮很沉,却强撑着不愿意睡。
“什么时候去跳伞?”他问。
郁寻春很想去跳伞。
他迫不及待。
但他当前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宴青川并没有说不行:“你想什么时候去?”
郁寻春却没有吭声了。
宴青川看了眼体温计,低烧。
转头见郁寻春闭着眼,他拨开他微湿的额发,握住了郁寻春的右手手腕。
他轻轻摩挲着腕间的指痕:“寻寻,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宴青川一直是温柔的。
他和郁寻春交往时,永远点到即止,郁寻春不想说的事他从来没问过。
他不会嫌弃郁寻春脾气不好,不会怪他拧巴别扭,也不会去计较郁寻春不同他交心。
他就像一杯水,触手可及,温度正好。
能解渴,能润嗓,只是存在,就让人安心。
这是他第一次,去询问郁寻春原因。
郁寻春并没有睡着,他能感受到宴青川指尖的温度。
张了张嘴,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又从何说起。
“没关系,”宴青川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
“如果……”郁寻春的声音有些哑,“我一直不想说怎么办?”
“那也没关系,一直不想说也没关系,你也不需要因此对我产生什么负罪感。你只要知道,是我想窥探你的过去,是我在冒犯你就好了。”
为什么呢?
郁寻春又忍不住想,为什么会有宴青川这样的人,他又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好?
从当初将他捡回家,到用最不伤害他自尊的方式,让他在这个家里拥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