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里,没有那人的尸体。
白宝儿感觉头脑有一股拉扯感,便知道时间到了。
她飞快回到教室,雾气落入她的身体中。她睁开眼睛,将平安扣拿出来。头脑一阵钝痛,持续不断,像有人拿丝线捆着她的脑子不断拉扯。
她深呼吸几声,脸色苍白,冷汗直往下淌。
休息一会儿,觉得好多了。她拿出语文课本看起来,里面有些散文,也有小故事,很有趣。
上学蛮好玩的,只需要看书,不需要卖力气。她又想起自己在工厂的几个月。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吃饭和上厕所的时间都是固定的。
计件收费,她旁边那个阿姨为了多赚些钱,一天只去一次厕所。
日复一日,重复每天的生活,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像是一台机器。
说不定,她还要感谢那个赶走她的小主管,不过没给工资这件事儿,她记到现在,一辈子都不会忘。
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被她“鞭尸”。
临近上课,班级里陆陆续续来人。有的成群结队,有的孤身一人。
这次过来的匆忙,仪式所需东西都没有备齐。
她在想,是让谢必安送过来,还是周末自己回家拿,在这两边来回徘徊。
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回家拿。
毕竟和谢必安还不是很熟。
生日记
周五与周六两天,白宝儿又进行一次的搜尸,边边角角都没有放过,但仍然没有线索。
要么是尸体碎的很严重,要么就是尸体根本不在校园中,但后者可能性不大,因为魂雾就在这里。
两天时间过得极快,尤其是高中这般充实的日子,时间被作业填满。这两天学到的东西,比她前面十几年学到的东西都多。
在许佩兰的帮助下,和班级大多数同学都打好了关系。
挺奇妙的,这么多人同她说话,释放善意,还真是头一回儿。
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有人跟她告白。那个在她第一天来,很殷勤帮她擦桌子,脸上长有青春痘的男生。
白宝儿拒绝了,毕竟她现在是二十三岁成年了,不能老牛吃嫩草,还有就是,实在不喜欢。
当然,她也不忘说声谢谢。
在这个校园里,处处都是食草人,没经历社会的毒打,脾气都好的不行,她自己都平静了不少,甚至有种想一直学下去的欲望。
周六下午五点放学,同学们都归心似箭,各个身上都背着个书包,有些夸张的甚至有一个行李箱,里面放着的是一周积攒的没洗的衣服。
还有些趴在课桌上奋笔疾书,布置的周作业在学校写完,回家就好好玩,没有负担。
相比其他人,白宝儿简直身轻如燕,连书包都没有。
“宝儿,你怎么回去?”许佩兰问,“你那便宜哥哥来接你吗?”
便宜不便宜她不知道,但哥哥那不是的,“他不来,我家离这儿挺近。”
走二十多分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