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溪午撑着头,看着眼前被帷帽遮住的人:“你叫什么?”
“我叫姜溪午,知道我吗?”
想当她后爹,总要知道自己的后孩子吧。
姜溪午说完看着眼前人看了过来,隔着帷帽她都能感受到视线。
看来认识她。
帷帽内的人声音有些凝涩,但胜在好听:“姜溪午。”
姜溪午笑盈盈答应:“嗯,是我。”
“知道我啊。”
雾失楼透过帷帽看着外面的少女,他太久没说话了,这会儿说话比较缓慢。
“知道。”
姜溪午放下手:“知道我就好。”
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她伸出手猝不及防将对方帷帽摘了。
雾失楼手动了动最后没出手。
姜溪午是带着玩弄的心思摘的帷帽,帷帽落地她反而不会眨眼了。
对方眼尾似乎带着雪色,碧绿色的眼眸像是一汪春水,眉梢还卷着风雪似的凛冽,唇形很薄,像是雪山上一尘不染的雪莲花,高洁圣雅,但极美的五官和脸型又张扬无比告诉别人,这是朵艳丽无比的花。
姜溪午看呆了会儿,回过神却没有收回视线,更加没有礼貌盯着人。
灯下,人比花娇。
心跳声如同不绝的钟鼓,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她想亲这个人。
从未亲过人的姜溪午,盯着对方有些干的嘴唇。
她想,见色起意原来可以来得这么快。
雾失楼捡起帷帽戴了回去。
“你失礼了。”
姜溪午眨眨眼:“哦。”
她语气缓和,再次倒了杯水递过去:“润润唇。”
雾失楼想起姜溪午的身份,接过了水:“多谢。”
姜溪午蹭在人旁边坐下:“美人,你叫什么啊?”
雾失楼声音温和却又淡淡的,他道:“出去。”
姜溪午低笑,看着戴着帷帽的人,眼里露出狼崽一样的目光,随即又收了起来:“好吧。”
姜执说了他们要去凤凰城待一天。
不止这一天,只要对方没和她娘成亲,她就有机会。
第一次见色起意,姜溪午已经盘算好怎么抢人了。
从小到大,只要姜溪午看上的,全族的人都告诉她就是她的。
她一出生就被整个银桑族赋予了神一样的权力,她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在族里,她是不一样的,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哪怕是她娘都告诉她,她是最重要的,她会是银桑族唯一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