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真的知道,故意耍我?”谢安安拉着苗凝霜快速跟过去。袁霄承曾经来过的房子就在苗家楼下,三楼的黄金位置,她们跟上去时,段思容刚好停在房子门口,见她从提包里拿出一串钥匙,丁零当啷的也不知道哪片才是正确的。谢安安走上前:“你该不会说忘了带到这里的钥匙来?”段思容翻个白眼,拿出最大的一片准确无误的插入锁孔,往右一拧,咔哒一声,真的开了。苗凝霜难掩失望,想要迅速上楼回家,谢安安则想进去看看情景,刚站在门边看到客厅的沙发,就见段思容进去之后,猛地关上大门,谢安安的鼻子和门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撞得生疼。“段思容你撞到我鼻子了!”段思容站在门内耸耸肩,看来鼻子没流血。她开始打量房子内部的布局,袁叶林对儿子果然舍得,三房两厅设计精良,地段极好,屋内还留一些新家具,验收单就摆在桌上没收起来,签名人是袁叶林,应该是他一并将家具都买好了。房子很陌生,也几乎没有前任房主居住的痕迹,更别说什么金屋藏娇。段思容捏着大门钥匙看了看,当初某人将这片钥匙挂在她的钥匙扣上时,说这是他们在军校那所房子的备用钥匙,让她留着,早点过去看看。这就是军校那所房子?段思容停留片刻就打算离开,门外已经没有谢安安的踪迹,她顺利下楼,根本不知道谢安安在苗凝霜家里稍微处理了鼻子就下来找她,可是房门紧锁,追出来也只看到她的背影。“段思容,你给我等着!”对于这份威胁叫嚣,段思容头也不回的挥挥手,谁怕谁呢。晚饭在段家吃过,段思容散步走到新房附近,开门进来打算画一点草稿静静心,她灵感不错,画了两幅之后才觉得口渴,起身到厨房接了点水烧开泡茶,回来端着茶杯站在书架边找东西看。最后抽出来一本有关各国衣服纽扣的介绍,打算研究一番时,窗外忽然响起巨大的雷声,段思容猝不及防,吓的手里茶杯一抖,热水泼在书上手上。茶水还有点烫,段思容只好冲了会儿手再做清洁。清扫地板时,段思容抬头看到书架最上方一排书的其中两本,两本书书名一样,都是有关历史方面的介绍,侧重点在古代皇帝,当时她和袁霄承刚刚确定关系,袁霄承到家里来,无聊之下拿了段合安这本书打发时间,后来段思容将给袁霄承的素描画放在里面,连书一起送给了他。不过旁边隔了四五册书的地方还有一本一摸一样的,他是一本看一本收藏?手上这本书都是茶水一时半会儿干不了,外面还是狂风暴雨状态,段思容肯定不好回家,于是打算看看这本书就睡觉,同时很想知道当初给袁霄承的那一纸素描被他放到了哪里,毕竟当初送给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段思容踩着板凳抽出来两本书,旧的书册保存整洁,她随意翻了翻,看到夹在里面小心保存的素描画,拿着看了一会儿,打算再给他画一幅,就画他现在躺在病床上的样子。“等他醒了也有教育意义?”段思容打算把书放回去,拿起那本新书时冥冥之中有预感似的,忍不住翻开,却见到夹在书里后半部分、对折的两张纸,是很正式的稿纸,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打开看,最终敌不过好奇心,展开那张稿纸。稿纸一共有两页,详细交代了袁霄承现如今拥有的财产,一一列出来之后,给财产规定了继承人。换言之,这是一份遗嘱,财产继承人就是段思容。因为他们还不是夫妻关系,袁霄承选择将所有财产赠予段思容。段思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她想不通袁霄承好好地为什么要准备遗嘱,而且这上面记录了袁霄承名下最新的一套房产,就是今天下午她去过的那一套。袁霄承走之前特意交代那是军校房子的钥匙,可是一定打不开那里的门,如果见到这份遗嘱,想必很快就能知道是哪里的钥匙,遗嘱的第二张纸告诉段思容遗嘱在哪里做了公证,律师是谁,保证段思容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拿到遗产。如果段思容没有看到这份遗嘱,他死亡之后,律师也会告诉她遗嘱的存在。桩桩件件安排妥当,就好像知道自己会死一样。直到站累了,段思容坐下来,想给那人画素描,下笔才知晓心烦意乱根本就画不好,一连浪费了两张纸,这幅陪伴已久的素描本就走到了最后。段思容换了一本新素描本,慢慢勾勒他的样子。天一亮,段思容给单位打了电话请假,直接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