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带着耳机实时听现场解说的跡部再度开口,“手塚开始反击了。”
他的声音有些沉滞,完全不是以往上扬的华丽语调。
上杉心下一沉。
桃城正在欢呼,“我就知道手塚部长不会坐以待毙的。”
跡部专心操作着直升飞机,加速往东京飞去,“不过,他这次又选择了牺牲自己的手臂。”
她垂下眼,果然,是手塚国光的作风。
比起自己,他总是先选择青学。
桃城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怎么会这样…”
越前不解刚刚这个冲天炮发型的人还对着他问东问西的,现在又伤心得再顾不上其他,他的手还被攥得生疼,但他也读懂了弥漫在机舱内的沉默的氛围,憋着不吭声。
旋叶还在不停的发出切割空气的声音。
他们已经能看到会场的天顶了,根据跡部的复述,这场比赛已经到尾声了,真田领先,马上进入他的赛点球。
跡部在空旷的草坪上停机,桃城已经拉着越前先行跑去中央场馆了,上杉正要下去时,对着主驾驶的跡部说道,“跡部,欠你一个人情。”
跡部按着自己被旋叶带起的风吹得凌乱的头发,“啊嗯?人情什么的,本大爷在乎吗,本大爷就当做好事,赶紧过去吧。”
“总之,谢谢。”
上杉一路跑着穿过走廊,骤然看见陷于寂静的球场。
计分牌上定格着比分,真田7-5战胜手塚。
他们各自趴倒在球场上,甚至没有力气赛后致敬。
先一步到达的桃城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手塚部长,输了?”
上杉看着被扶回选手席的手塚,缓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嗯,他输了。”
他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常胜无败。
被上杉拍了下背部的桃城收拾好心情带着越前往青学的观众席走去时,她则拐向了保健室,途中还买了瓶水解渴。
保健室的门开着,里面没有开冷气,半开的窗户前的纱帘不断被风扬起。
白色的隔帘没被拉起,手塚独自坐在理疗床边,他垂着头像是在想什么,运动后的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进眼睛里时,他像是被刺激到似的闭了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