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病尚未好完,身子还软弱无力着。
又哭了那么久,情绪崩溃了几次,更是连靠近江雨浓都做不到。
“江,雨浓……”白兰念着她的名字。
唤着那个把她带走,又不曾对她不利,只是如耀阳般温暖着她的人的名字。
“我,我在。你别哭了,冷静一点。”江雨浓赶紧往白兰的方向挪。
白兰好像看不见她一样,陷入了某种泥泞的沼泽。
她睁着一双泪眼,眸子空洞无神,只有泛着血红的泪不断往外浸。
江雨浓只得抱住她。“白兰,姐姐,你醒醒。怎么了?”
她假设白兰有什么道不出的心理问题。
白兰感受到怀抱的温暖,可算从刚刚有些瘆人的疯狂里慢慢脱离,平息。
她倒在江雨浓肩膀上,手臂垂落在江雨浓怀里,睫毛轻颤。
这不像一个常常崩溃的病人。
倒像是怕黑的小可怜,被暗夜吓坏了,能够安慰她的人又不在身边。
现在她的向导终于回到她的身边,她就这么贴近她的灯塔。
江雨浓换了个姿势,把她抱紧了点。
江雨浓的嘴角不断擦过白兰的发丝,痒意爬在嘴唇上,惹得她有些微的不知所措。
低头,以这样的视角看下去,江雨浓也能看见白兰可怜又脆弱的泪眼,粘着泪珠的睫毛,红得让人心颤的眼眶。
而白兰,在终于看清楚抱着她的人,感受到江雨浓周身散发的温度和暖香后,比江雨浓主动更多。
她就这么拉着江雨浓的手,往自己肩膀上叠,又揽着江雨浓,要她去搂自己的腰。
她贴着江雨浓的肩膀,蹭得江雨浓难受。
又终于吻上江雨浓的嘴唇,把眼泪的咸涩弥散在江雨浓体内。
江雨浓那不敢承认,又不断膨胀的欲望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她克制了又克制,才没有进一步做出过火的举动。
只是捧住白兰的头,小心翼翼的加深这个吻。
吻带着安抚的性质。轻哄之下,满是安心的味道。
想要深入的人不止江雨浓。
白兰又一次把自己展开在江雨浓面前。
无比顺从的要江雨浓去尝遍她苦涩的心,甜腻的身体。
她诱着江雨浓再近一点,更近一点。
直到江雨浓把她按倒在地。
月光恰好在这一刻穿过积雨云,透过被两个人动作带起的风掀开的窗帘,洒在她们的脸上。
江雨浓的左眼就这样被光晃得闭上。
闭眼前,她还看见微蓝的月光把白兰的面庞划分出两个区域。
边界线柔和的好像她肩颈上的那两朵玉兰花。
月光清丽的细化着白兰的肌肤,勾勒她的眉眼。
白兰也随着月光的陷落,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