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听见了一声轻笑:“然后我同赤井秀一打了一架,现在不生气了。”
不是,这关人家赤井秀一什么事?
薄荷酒被逗笑了。
“仁矜,下来别摔了。”
“我不会摔的,我可是站在世界顶点,兼具浪漫主义与悲情-色彩的杀手之神。”
“小心,别!”
下一秒,薄荷酒从天而降,降谷零匆忙抱住他跌在身后的床上,这才避免了摔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命运。
薄荷酒从降谷零身上爬起来,笑容灿烂:“对不起啊零。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找值班医生就好。拜拜。”
薄荷酒此刻的表情降谷零曾经见过一次,眉眼弯弯的,笑意仿佛是被点燃的火焰,在双目中灼灼地烧着。
就好像曾经血红的夕阳。
在薄荷酒转身出门的一瞬间,降谷零的心中突然有一种此生再不复见的悲鸣。
“仁矜!”
他追出来。
“我和你一起去。”
“好吧。”夜色中,薄荷酒叹气。
看来,今晚不能去死了。
原本只是找医生擦个药,没想到这都能查出了轻微脑震荡被被强行留在医院。
“你难道没觉得头晕吗?”降谷零摸了摸他的头发。
“我以为是低血糖,就没在意。”
“低血糖也很严重,无论是哪个都得看医生,记住了吗?”
“那我能和零住在一起吗?”
“不行。”正在收拾药品的医生将薄荷酒的畅想无情打断,“你要去的是脑科病房,而且降谷先生的病房只有一张床,不利于休息。”
“好吧。”脑震荡的杀手枯萎了。
在东京都,与公安有关系的医院很多很多,这里就是其中之一。如果说宇山牙科诊所是公安专门为了收治秘密犯人的,那么这里住的几乎都是受伤的警察。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看在联合行动的情分上,被盟友提供了医疗援助的fbi探员们。
再比如,其中某颗带针织帽的银色子弹。
“为什么我能在这里遇见你呀?”
看见对床的赤井秀一,薄荷酒问的超大声。
“因为脑震荡。”赤井秀一扫了眼薄荷酒的床头卡,“你不也是吗?”
半小时后,闻讯而来的降谷零冲到三楼病房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赤井秀一拼死护着一瓶白兰地,薄荷酒试图抢走。
“你就再让我喝一点嘛,别这么小气,黑麦。”奇怪,他记得琴酒给自己喝的也是这个酒,包装和英文全都一模一样。琴酒的那瓶怎么比赤井秀一这瓶苦了那么多?
“不行。”
“我说真的,就再给我一点点,我真的没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