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公安都喜欢随时随地套情报吗?”
“倒也不是”就是单纯的好奇。
“虽然你对我的到访不太热情,但至少也算接纳,那么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薄荷酒明媚地笑着,若不是周身带着一派血腥气,看着还真像什么纯情少男。
“那我可就问了。”莲野诚咽了咽唾沫,“警备企划课发下的资料里并没有说过你是左撇子,可大阪体育馆的监控视频里你无论是开枪,还是搏斗用的都是左手,你们杀手还会专门训练左右手?”
薄荷酒摊开左手掌心,勾了两下手指。
“这不是很简单吗,怎么还需要训练?”就像是要解释一个诸如‘苹果为什么叫苹果’这样的傻瓜问题。换一只手开枪和搏斗,就像换手拿起电视遥控器一样简单,还需要特地训练?
“啊”
房间再次陷入尴尬的宁静,薄荷酒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电视上。
莲野诚则是忐忑地坐在沙发边缘,绷直了背部,像一只警惕陌生人的猫。
门铃在这时响了。
莲野诚飞快站起来,懊恼地乱抓头发,“这么快就被发现了,这下完蛋了,我会丢工作的吧!”
“也许这次我真的要被当成你的同伙了……”
“怎么会这么倒霉!”
薄荷酒抬眸,略显尴尬地打断他的话:“好像是我点的红酒牛肉披萨到了,帮我接一下谢谢。”
之后发生的事情,要比莲野诚想象的和谐。薄荷酒本着人道主义分给他一块披萨,在此期间两人仍然保持着安全距离。
饭后,就在莲野诚以为两人已经能够做到相安无事而松了口气后,薄荷酒突然发问,“跟你打听一下,降谷家里有一只猫,在他被羁押后一直是风见在照顾。可我刚刚去风见的家里,没看见它。”
想起酸奶酒,薄荷酒有点担心它。虽然这是贝尔摩德强行送给自己的猫,可由始至终都是降谷和风见在照顾。自己好像除了偶尔会撸撸,丝毫没尽到照顾义务。
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莲野诚怀疑自己听错了:“啥,你还去了风见前辈的家?”
就这么闯进去了?
薄荷酒点点头,顺便把番茄酱挤在最后一块披萨上。
“我这两天倒是在本部见过一只黑白色的小猫,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只。”
“哦?”薄荷酒的眸子动了动。
想必风见是真的忙的没时间喂猫了,竟然把它带到警察厅去了。
吃完了最后一块披萨,薄荷酒的体力回复了不少,起身将右手放在胸前,优雅地行了一礼。
“我该走了,多谢您的收留,莲野君。”
“不客气不客气”莲野诚挤出一个笑脸。
被迫上了贼船,他也只能祈祷薄荷酒别被抓住。就算被抓,也最好是过了这阵子。
但是,这样放任一个杀手,他还是有点良心不安。
莲野诚紧张地握起手:“你等等,我们做个约定。”
“约定?说来听听。”薄荷酒优雅地对着镜子整理衬衫,对上面的血污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