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促的短信提示音打断青年的思考,手机上收到了一串数组。薄荷酒起身匆匆地向外走去,完全把已付过钱的早餐抛掷脑后。
boss通过了他的见面申请。
薄荷酒的目的地是某个日本周边的私人岛屿。
下了船,身体立刻暴露在严密的监控和高杀伤力的自动武器装备之下。
他信步穿过两旁摆满银刻雕像的廊亭,在别墅主宅的监控前站定。
“boss,我回来了。”
警察厅对薄荷酒下达了最高等级的通缉令,却还是连根薄荷叶都没找到。
用安鹤恒介的话来说,高层们这两天的血压比正在参选的议员们的支持率波动还大。
“继续加派人手!”
“可您要知道,目前并不只有这么一个案子……”风见裕也手上还有一个幼儿园春游期间集体被迷奸的案子要查。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其他的案子都给我先放下,什么时候抓到薄荷酒,什么时候再回来处理!你听不懂吗?”别着胸章的委员会人员对与警备局人员的不配合十分火大。
“……”风见选择眼不见为净,走出办公室。
“你什么态度!”
审讯室内,降谷零着看着在自我逻辑中自说自话的委员会官员,将大脑放空。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就连睡眠也被梦魇填满。
在睡梦中自己总会回到当初薄荷酒身份暴露被捕时那个下着雨的夜晚。
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前,吹着风。
在梦中自己想些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唯一还保留着的只有当时悲伤或惋惜的情绪。
而清醒时,他则会意识到那个喜欢靠在自己肩头浅眠的青年已经无药可救。
只有死刑才能确保消除他对社会的危害性。
而自己因失职,大概要面临15年左右的刑期。
降谷零已经做好了觉悟。
“你觉得薄荷酒会去哪?”
终于,在几位审讯者把降谷零当成薄荷酒的同党逼问,却什么都审不出来后,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勉强听听他的建议。
降谷零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分析:“薄荷酒的生活能力不强,不会刻意藏身。既然这么久都没有找到,那么显然他已经离开了日本。”
就算委员会的草包有很多,可自己对昔日的下属们有信心,没道理这么久都没有线索。
“那接下来怎么办?!”
降谷零低下头,看着手背上与薄荷酒缠斗时被打出的淤青。浅金色的头发将紫色双眸盖住,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如果他回来了,可能会去找一个人。”
高河原真。
明明薄荷酒可以更直接地欺骗自己说出信息库的权限密码,可是他却选择了这么迂回的方法,引导自己去怀疑高河原真。这件事本身就很不寻常。
薄荷酒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他揉了揉眼睛,望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一切。
幼年从孤儿院被带回组织后,他曾在这座岛上住过。虽然不明白为什么boss只用客厅内的通讯器告诉他先休息一夜,不过他也老实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