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下次做事之前,要先考虑后果。”这是降谷零对薄荷酒喊疼的回应。
怎么说呢。
薄荷酒忽然不想帮他脱罪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降谷零用指腹在他水肿的位置来回按压。
薄荷酒想把手抽回来,却被降谷零牢牢按住。
“别动。”
又过了足足一分钟,降谷零确认了他的骨头仍然处于良好的恢复阶段:“没有错位,否则就不是消肿后重新打石膏这么简单的了。”
他搬出沙发下的药箱,用镊子夹取一块酒精棉,喷上棕褐色的药水,小心地点涂在他的手腕上。
药物又凉又痒,连带着整只手都变得冰冷。
为了转移注意力,薄荷酒扫了眼降谷零的医药箱。箱子第一层都是止血消炎之类的常规药物,以及各型号的镊子与绷带。
而第二层却是很多玻璃瓶的医用注射液和未拆封的针头。
玻璃瓶上的标签很复杂,薄荷酒不太认得出来是什么。
杀手这一行,每个人经过经验的积攒,或多或少都有些处理伤口的本领。
但也仅限于止血和取子弹。
至于降谷零箱子二层的注射液,除非在非常极端的情况下,否则没有经过专门的医学培训的杀手们是不会随意碰这些的。
擅长取走别人性命的人反而对医疗有敬畏之心,这听上去很荒唐,确是事实。
否则杀手们就算没死在敌人的枪下,也会自己把自己治死。
薄荷酒不解。降谷零无论是作为公安还是作为组织里的情报贩子,都和医学不沾边。他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该不会降谷零吸那个
薄荷酒猛地一个激灵。
降谷零抬头看他:“怎么了。”
薄荷酒严肃地盯着降谷零的脸观察起来,试图寻找吸食禁药者的面部特征。
后者被盯得有些莫名:“需要我轻一些吗?”
“不,没事。”薄荷酒寻找无果,松了口气。
降谷零是个众所周知的工作狂,几乎很少能看到他疲惫的时候。虽然那张脸怎么看都是无可挑剔的,但也不排除他只是刚接触这些东西。
“完成。”
降谷零将工具重新消毒,扣好箱子,“今晚你睡三楼的卧室,注意睡觉时不要压到右手。”
“那降谷君睡哪里?”
“我睡沙发。”降谷零一边说着,一边把医药箱放回沙发下。
薄荷酒摇头:“还是我睡沙发,降谷君去睡床吧。”
“你是病人,睡陌生环境的沙发有夜间掉在地上的风险。”
“不会的。你们在警察厅整日铐着我,我现在已经可以睡着时一动不动了呢。”薄荷酒抓住沙发的边缘,决定死也不松开了。
今晚必须搞清楚降谷零医药箱二层的药剂到底是不是那种东西!
如果真的是,自己要帮他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