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货不对板,降谷君的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薄荷酒浅浅握住降谷零的手应付了一下,然后马上松开:“我是薄荷酒。”
向来自傲的波本先生在新搭档的眼神中读到了些嫌弃,尽管如此,他也仍然保持绅士风度。
薄荷酒抬起头:“琴酒,我能换一个搭档吗?”
波本还未来得及缩回去的手一僵。
琴酒向来讨厌这些琐碎且烦人的事,脸色阴沉下去,“不行。”
“可是贝尔摩德不是说”
卡尔瓦多斯拎着酒瓶路过三人身边接了句话:“薄荷酒,如果你想找的是,他现在医院呢。”
薄荷酒的眼中充满担忧:“他受伤了?”
原来被诅咒的帅哥叫,真好听。
未成年杀手的双手揪在一起,被称为的人仿佛是他的偶像一样。这个动作落在降谷零眼中有些刺眼。
“是谁?”波本隐约感受到一丝危机。薄荷酒在警察厅可从未露出过这么卑微的表情。
卡尔瓦多斯醉醺醺地回了波本的话:“这你得去问贝尔摩德大人。”
他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嘴里嘟囔着“割蛋需要哪门子陪护”,不过由于声音太小,并没有人听清。
“够了,你的搭档只有波本,不要和我讲条件。”琴酒的耐性宣布告急。
之所以安排波本去配合薄荷酒行动,是为了让薄荷酒能够学到一点情报组人员的行事作风。
“好吧。”薄荷酒看向波本,勉强道,“波本也还行。”
从未被如此嫌弃过的组织优秀新人波本,表面上对两人的对话漠不关心。他打了个响指,看似打发时间地唤来服务生点了杯酒。
可实际上,大脑从未停止思考。
‘也还行’的意思是,在薄荷酒心中自己比不上那个叫的人。
薄荷酒没有亲人,那么又会是他什么人?
“够了,你们已经浪费了足足半小时。”琴酒看了眼挂钟,“这次的暗杀目标是吉本会的老大,中武一柳。还有,我不希望你再犯和和苏格兰那次相同的错误,薄荷酒。”
琴酒对薄荷酒的挑挑拣拣很厌烦,搭档这种东西是谁又有什么关系,任务本身才最重要。
这才是合格的杀手。
波本放下酒杯,抬眼试探:“吉本会?这种帮会的老大应该很难掌握其行踪吧。”
琴酒瞥了他一眼:“那就是你的事了。”
“好吧,我想也是。”波本耸耸肩,继续透过威士忌杯的玻璃去看墙角的射灯。
琴酒见薄荷酒一直发呆,冷声逼问:“薄荷酒,我要听到你的保证。”
“你们一定照顾好。”薄荷酒完全还沉浸在上一个话题中。
琴酒的耐心已经达到了危险值,眼看就要爆发。
从刚刚他就觉得奇怪,这个恶心的代号绝不是行动组的人取得出来的,大概是贝尔摩德或者朗姆那边的人。
但为了尽快摆脱纠缠,他还是选择应付一下:“可以,但五天内吉本会的老东西必须下地狱,多一天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