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酒见状赶忙又打开抽屉,大气地摆摆手:“那前辈想吃什么?随便挑,别客气!”
“我是说,你忘了你现在仍然是警备企划课的警员了吗?”降谷零顷刻间又切换成了那个不苟言笑的上司形象。
“吸溜~”
薄荷酒扫了眼桌面,这才注意到上面除了铃兰花还有一摞厚厚的文件,目测起码1000页。
“和以前一样,每页左下角盖上警备局的印章,一页都不许落下。完成后交给居秋。”
薄荷酒刚要反驳,话茬马上被上司无情切断:“知道你右手有伤,那就用左手吧。”
压榨程度,堪比灰姑娘她后妈。
薄荷酒忍无可忍,问出了这么久一直想问却不敢问的问题:“前辈,公安就不能与时俱进买一台盖章机器吗?”
降谷零不语,仅仅是用那双看久了让人不寒而栗的紫瞳注视着他。
薄荷酒把果冻咽下去。
懂了,我就是那台盖章机器。
跑路遇到上司怎么办
下午4点,薄荷酒终于从盖章工作中解脱出来,脑子已经完全是章子的形状了。
桌上的手机忽然亮屏,是个隐藏号码。
他接起电话,让自己的语调听起来疲惫又忙碌:“有事?”
贝尔摩德慢悠悠地问:“这么久不联系我,别告诉我你是在勤勤恳恳的当公安。”
“不然呢?我今天可是在一千多张纸上盖了章。”薄荷酒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单手打开边柜拿出一个印着警备企划课的文件盒,将盖好章的文件装进去。
熟练的仿佛真的是个社畜。
贝尔摩德从电话听到了办公室劣质板材与纸张碰撞的声音,叹气:“好吧,我暂且对你报以同情。硬盘什么时候交上来?”
薄荷酒甩了甩手腕:“有难度。”
“你该不会是没拿到吧,还是说出了什么差错?”她的声音危险起来。
“硬盘在巨蛋游乐园海盗船项目独眼船长喷泉雕像前的手推车的第二个宝箱的大青蛙嘴里的小青蛙肚子里。你可以随时派人去取。”
“怪不得公安这么久没有搜到”
“没有童心的人可找不到我藏的宝物哦。”薄荷酒把警备局印章向上抛起,又接住,“友情提醒,公安虽然放弃了封锁游乐园,可应该还留了眼线。你的人可得机灵点。”
“这就不用你这位大忙人操心了。”
解决了这件事以后,贝尔摩德挠了挠怀里的猫,又提起了第二件事:“琴酒让我转告你,有任务,今晚去酒吧找他。”
在某处的私人豪宅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尽量忍着笑,却还是露了一丝被薄荷酒察觉了。
“我听见你笑了,我有不祥的预感,不去。”他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薯片,是番茄味的。
降谷零又不让自己出楼,能怎么办。
“介绍个帅哥给你做搭档也不来吗?”
“那也不去,我晚上要加班的。”
“那真是太可惜了。”贝尔摩德叹了口气,“我还想着这个新人你一定会喜欢呢。他的灵魂有一种忧伤的味道,头发是一半是黑一半是白的,瞳孔像钻石一样纯净透明——可能来源于某种古老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