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杀杀杀杀!
她揪住那块布料不让它贴着自己的皮肤,脸往边上撇,某些片段式的记忆闪回脑海,她依稀记起精实的手臂搂住她的腰身将她稍稍提起,而他将脸完全埋入,呼吸滚烫。
她感觉自己脸上也要烧起来了。
他默不作声地挨近她,两人像是打哑谜一样却又格外有默契,一个背靠着榕树稍弯着腰将身体躲进他肩背遮挡出的一片空间下,另一个曲起手臂压在她头顶,然后将头埋进臂弯,完全将她藏在底下。
潮湿的雨季,气息比预想中还要具有侵占性,她鼻腔都是身前人身上的依兰香,密密匝匝地将她全部包裹起来。
他身上那件衣服因为吸饱了雨水,在弯腰的时候坠坠地往下淌,像是另一层皮肤一样偶尔会贴在她身上,冰冰凉凉的。
她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粗鲁地将他系在裤子中的衣服下摆抽出来,撩起,腹肌上青紫色的青筋像是榕树外露的树根一样鼓在偏白的肤色上,尤为性感。
上面还有指甲抓剐出来的痕迹,他说过自己有划痕型荨麻疹,所以那些细小的潮红抓痕每一条都微微凸起,像是被人用朱笔在腰腹上作画留印,冶艳异常。
他似乎看了她一眼,没动,将头颅压得更低,也更靠近她,垂下眼帘跟着她将视线转向自己的腹部。
她分明看到他微微弯起了一点唇角,似乎对于他身上遗留的痕迹非常心动。
林琅意强装镇定地将衣服双手一绞,像是绞毛巾一样拧干其中的雨水,抖了抖,也没捋平皱褶,直接胡乱压了几个角塞进他的裤腰。
“湿了吧唧的,贴着我难受。”
“嗯。”他轻轻应了一句,鼻尖将触未触地悬在她发间。
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他一直罩在她身上,林琅意自己倒是还好,可他背上完全湿透。
那些过剩的雨水难以避免地蔓延到身前,他总会隐忍地巴巴看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安安静静地保持着匍匐的挡雨姿势。
林琅意被他辗转萦回的目光看得受不了,板着脸将他的衣服绞了好几次。
到最后可能也是一回生二回熟,也没什么顾虑了,为了让衣服能彻底被拧干多保持一段时间,她甚至一粒粒解开了他的纽扣,将两边门襟一敞,左右分开各绞几次,尽量绞干绞透。
昨晚没有看清的优越身材此刻尽收眼底,他一直一声不吭地由着她动作,那目光像是缠在她手臂上的蛇一样跟着她,一眨不眨的。
身前的衣服被她绞拧得皱皱巴巴,她还要重新给他一颗颗扣回去挡住这幅好身材,才扣到第二颗,他忽然沉声提醒道:“有人来了。”
这一句话无异于平地惊雷,林琅意手一抖,原本都要扣好的扣子湿漉漉地一滑,衣服又敞开。
他直起身,无比自然地将她往怀里藏,远眺了一眼:“好像是自己人。”
林琅意眼皮狂跳,低头是自己半透明的防晒衣都遮不住的餍足痕迹,抬头是原楚聿衣衫不整皱皱巴巴的浪荡模样,只觉得现在天上立刻劈下一道雷也不错。
自己人?这句话跟恐怖故事有什么区别?
不用原楚聿再多眺望了,她也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庄大小姐的声音,一路怒骂着:“你们组织活动的时候能不能看看天气?”
“我的鞋!”
林向朔也在问:“我妹人呢?”
“刚才她来树荫下庇荫了吗?”他跟庄岚也暂时在这棵葳蕤蓊郁的大榕树下落脚,抹了把脸上的雨,不放心地掏出手机,“不行,我得给我妹打个电话,万一她还在山上。”
“我给她发了微信,她没回。”庄岚的鞋子全被水渗透,难受得一直跺脚,“可能先回去了,在路上没看手机。”
巨大的榕树背面,林琅意紧紧地背靠着树干,手中还死抓着身前人散开的衣角,只屏住呼吸安静地躲在树背后。
而原楚聿一手环住她,下巴垫在她脑袋上,两人密不可分地贴在一起,以防分开后占据更大的空间被他人不小心瞧见,
可林向朔那句要打电话把林琅意给吓到,她急忙从兜里掏出手机,但手上湿滑,拿手机时一个不慎,刚出了口袋就脱了手。
她顶在喉咙口的叫声堪堪要冒出来,下一秒,另一条修长的手臂忽然横插进来,毫厘不差地精准接住了手机。
他的手上全部湿淋淋的,雨水顺着胳膊一直往下淌,那只手急遽荡过来接住手机时指尖上还扬甩出了几点水珠。
有几点溅到她的手背上,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