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的朋友不多。”秦南说。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微微一笑,胳膊搂住庄非的脖子,硬生生把他比我高出十公分的身高压下和我齐平。
“庄非,告诉他,这三年,除了和我在一起,你还有别的朋友吗。”我笑着敲庄非的脑袋,有点想示威的意思。
庄非笑,那笑坏到骨子里头。
嘴唇贴在我的额头上:“真的朋友没有,不过假的那些嘛,算上同床好友,倒是有不少。”
他的唇贴在我的耳后,我觉得,我的头发都在发抖。
我笑,有点示威意味地把庄非拉近自己,眼睛调调地看着秦南。
我有点害怕秦南。
不知道自己再怕什么。
怕他分割我和庄非的友情,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知道。
庄非看着我,笑得客气有礼:“齐松朗,给我小心着点。”
他在秦南离开的空隙对我说,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后。
不知道庄非再向我警告着什么。他的眼睛深得让我窒息。
每次,他叫我的全名,都让我害怕。
太冷了。
这样的冷,我觉得很难过。
庄非怎么能这么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bl啊,大家多多捧场啊~~
庄非教我喝酒,秦南教我抽烟。
真是名副其实的酒肉朋友,思想品德课里面,教导我们最交不得的那种。
庄非的爸爸是个年轻时候也在江湖上混过的头子,每次我们闯祸,都是庄非的爸爸出面。
我和庄非几乎可以算是一起长大的,只是除了秦南的那一段。
庄非的爸爸和我爸也是同学,认定了是自己家的孩子教坏了从小就品学兼优的我,每次收拾完烂摊子,还要点头哈腰地朝我爸道歉。
我爸总在这个时候笑容可掬地说没关系没关系,眼睛死死瞪着我,他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好鸟。馊主意恐怕全是我出的。
他们越叹气,我和庄非就越笑得死皮赖脸。
只是我会在那个时候,看见庄非眼里的黑。每次叫我全名的时候的那种黑。
第一次和秦南单独出去是去动物园。很可笑吧,动物园。
5月28号,北京槐花要开没开的时候。
那天庄非没来,打手机也是关机。
我坐在当时北京还被漆成墨绿色的木头长椅上,疯狂地给庄非打电话。
知道那种感觉么,就好象一个人在深水游泳馆里游泳,其实明明知道不会有危险的,我是会游泳的,即使溺水也会有人来救我的,但是心里还是在恐惧。恐惧着潜藏在深水中未知的黑暗,黑暗中的未知。那是对每继续深入一厘米就会增加一分的压迫感。那种恐惧,就来自没有庄非在身边时候的秦南。
秦南一直看我手忙脚乱,一个号码一个号码地打,庄非家里的,奶奶家的,几个女朋友家的,他干爹家的,他爸妈单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