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慢慢坐直身体,眨着眼睛问:“佛堂内那些僧人,难道都如我一般,是阁下‘请’来治病,事后又被强留在这里的?”
“我并未强留,这些人治不好小蝶,比剑又输给我,也就自愿留下为小蝶祈福。”
李莲花闻言笑道:“好个‘自愿’,居然有人能把强取豪夺、绑架拘禁这事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如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呢。”
老人见他如此说,不禁怒道:“你这小道,我见你资质不错,有意留你性命,你当真不愿交剑?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人说罢从袖中召出一柄漆黑的剑,手腕一抖即弹向坐在地上的李莲花。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是你!”
伴着斥声,半空中飞出一支判官笔,笔尖金光四溢,幻出一个繁复无比的法阵,挡住了墨剑。老人斥道“何方妖孽!显!”,手持剑诀腾身而起。
判官笔后立时烟雾蒸腾,浮现出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形。
“呯”的一声,半空中白光频闪,一触即分,两人落到地上各退几步。玄衣老人大笑:
“不想我有生之年,还能与传说中的金翅鸟一族交手。哎,真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司凤问道。
“若在元世界,我定然忌你三分,可惜在此地,你却不是我的对手。”
“何以见得?”
司凤淡淡反问,又转过头对已起身避在一旁抬手遮眼的李莲花说:
“花花,最好把你的眼罩戴上。”
李莲花应了个“好”,竟真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副黑色遮光眼罩。
司凤见他戴妥,目色一寒,额前金纹闪耀,背后暴出耀目金光,一对长至数米的金色羽翼凌空展开,他手持判官笔,再次向玄衣老人冲去。
小蝶闻声跑入内院,一进来便见那小道戴着眼罩捂着肩上锁链,正猫在一株香樟树后全神贯注听两人比斗。当即嘴角一勾,抖开一条长鞭就冲他而去。
眼看鞭梢就要缠住那人脖颈,残影微晃,手中份量顿时一轻,小蝶定睛看去,发现鞭梢竟已叫那小道抓在手中。
“你这骗子!居然会武,还装死!”小蝶又气又急,急忙把手中长鞭往回拽。
“我何时说过自己不会武呢?又怎么骗你了?”小道语气无辜,仿佛并未使力,长鞭却被他握在手中纹丝不动。
小蝶目眦尽裂,干脆弃了长鞭凝掌成爪,朝他面门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