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大哥”二字咬得特别重,试图唤醒胤禛对他的兄弟情谊。
“那就多谢大哥了,请!”胤禛比胤禔还要客气,还做了个请的手势。
至于兄弟情谊,那是对兄弟的,对于仇敌,那便只有雷霆手段!
胤禔的事情明珠都是知道的,他那会儿还劝胤禔,让他放宽心。
雍郡王如今正得盛宠,应当会更加注重自身德行。
“那晚的事情已然过去,所谓的欠条,大阿哥找个合适的机会找雍郡王讨要回来就是了。”
胤禔有些不敢置信:“就,这么简单?”
“不能吧?”
“当初那母老虎拿手铳逼着我写欠条的时候,老四可是连屁都没有放一个的。”
“此一时彼一时。”明珠极有把握地说道,“以雍郡王如今的盛宠,他除了积攒德行,拉拢人心外,更多的目光应当是放在太子身上。”
只有把太子拉下来,雍郡王的前程才能明了。
这话听着虽然让人不那么高兴,但想到他们不用出这一千万两银子了,胤禔心里倒还是欣慰的。
虽说这钱吧,不是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的,但明珠的钱,基本也都是用在他的大事上。
能不浪费,那自然是不能浪费的。
且从木兰围场回来后,胤禛也被拉入了明珠一党必须要对付的人,他们现在给银子,那可就是资敌了!
想到明珠连着两次判断失误,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胤禔心里对明珠便有了些许的微词,对方该不是不想全心全意辅佐他了吧?
胤禔强颜欢笑被胤禛请走,明珠抚须的手一顿,生生扯下来几根长须。
仿佛,雍郡王的行事,他又算错了?
胤禛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一脸微笑把胤禔迎了进去。
他如今看胤禔的眼神都透着些许的亲切,用知阑的话来说,往事已矣,把胤禔看作是移动的一千万两来对待就好。
这么一想,他看胤禔的眼神就更加亲切了一些。
“大哥,这里的梨花白不比御酒差多少。”胤禛拿起酒壶把胤禔面前的酒杯斟满,“听说大哥好美酒,不若品鉴看看?”
胤禔一脸防备看着酒杯,心说老四不会在酒里动手脚,直接要了他的命吧?
他那会儿可是把刀架在对方的脖子上了的。
想到这里,他那叫一个懊恼啊!
早知道不在老四面前炫耀即将到来的胜利了!
平白耽误时间,坏了大事吶!
他私下已经抽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了呢。
这事,就坏在他这张嘴上面了!
现如今,他可不敢张嘴喝胤禛斟的酒。
这妥妥鸿门宴,这酒,不能喝!
万一里面有毒呢!
“老四,你有话就直说,别整这套!”胤禔色厉内荏说道。
胤禛闻言放下酒壶,言笑晏晏:“大哥既然这么说了,那弟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不日,弟弟将迎娶宁侧福晋入府,大哥之前答应的厚礼也该兑现了吧?”
在胤禔开口前,胤禛又加了一句:“大哥应当不希望贴皇榜的地方贴上你亲手写的欠条,暴露你曾经意图弑杀兄弟的丑恶嘴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