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映诗是奉了知阑的命令来揭发崔玉桃在鲜果牛乳中下药的。
她看了眼知阑,见知阑气定神闲拿着茶盏饮茶,心里便定了定。
“夫人,奴婢亲眼看见崔玉桃从荷包中取出小瓷瓶往其中一个白瓷碗中撒下药粉!”
“你亲眼看见的?”向晚问道,“那为何之前不说?”
“崔玉桃是大格格身边最得用的人,奴婢万没有想到她会加害大格格,只以为她是往鲜果牛乳中放什么珍贵的香料,没有往心里去。”
“大格格晕倒后,奴婢越想越不对,这才过来禀报的。”
“嗯,你倒也算是忠义,不枉费大格格救你一场。”向晚看了眼李木棉,李木棉会意,上前几步把人扶起来,又往冯映诗手中塞了个荷包。
“你说的本夫人都知道了,大格格的事情还在查,你先别往外声张。”
“是,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奴婢告退。”
知阑看着冯映诗离开的背影,想到上辈子,她迫不及待跳出来指证她残害皇孙的事情,心潮略略起伏。
冯映诗本就是是非人,如今又牵扯进瓜尔佳·芷琪的中毒案中。
她额娘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冯映诗,自求多福吧。
“额娘,若有问题的人是崔嬷嬷,便有些棘手了,她还贴身照料着姐姐呢。”知阑说道。
“崔玉桃是芷琪亲自指定的管事嬷嬷,她的身家荣辱都在芷琪身上,为什么要害芷琪?”
知阑摇头:“女儿也不知道。”
“这庄子上的护卫,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崔玉桃收买的。”
“额娘,女儿倒是知道有个护卫是能信任的。”
“他叫常远,跟云蔷连着些亲。”
向晚点头:“既如此,木棉,你去吩咐常远暗中监视崔玉桃。”
“是。”
到了夜半时分,崔玉桃鬼鬼祟祟出了落霞院,跟一个护卫递了消息。
那护卫听了,牵了马就准备离开庄子,被早就盯着的常远按住了。
然后就是连夜审问二人。
那场审问,知阑也参与了。
崔玉桃的嘴比香萝硬多了,到最后都用了刑,仍旧什么都没说。
倒是那个护卫,只是收钱办事,见自己闯祸了,李木棉一问,他就什么都答了。
李木棉得了消息后,立刻过来禀报。
“夫人,二格格。”她福了福后,上前几步在向晚身侧耳语了几句。
“事有偏差,只成一半?”
“是,赵达说,把这话传给府里的花匠,事情就成了,到时候,崔玉桃会赏他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