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离开后,云蔷有些肉疼地说道:“格格,咱们给的银子会不会太多了啊?”
“这些东西要是拿去当铺可当不了那么多银子的。”
知阑有些紧张地拿起手铳对着空气瞄准:“所以啊,他在去当铺之前尝试着找人接手啊。”
“您是说,他这次不是过来传道的啊?”
知阑放下手铳,拿起怀表打开看了下时间,熟悉的表盘,熟悉的阿拉伯数字,还挺亲切的。
“那肯定的啊,当铺应该是他最后的选择。”
知阑让云蔷把宝石收起来,拿起放大镜把玩了起来。
这东西在清朝稀罕,但对知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
她只是想到了一个暴富的法子,卖玻璃制品。
随即,知阑叹了口气,制作玻璃倒不难。
难的是找齐海量的原材料,建窑,不断试验得出完美的配比。
这些都需要人力物力和财力。
她,还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知阑不觉得现在的瓜尔佳府能接住这种泼天的富贵。
要是她祖父还在就好了。
那别说建一个玻璃窑厂了,就是建十个百个,那也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她祖父还在,她也不用这么汲汲营营想方设法给自己增加资本了。
“云蔷,找些花盆,把这些种子种上。”
“格格最近很喜欢种花啊。”云蔷把珍珠宝石,还有知阑递过来的放大镜放进荷包,小心收好,笑着收拾种子包。
知阑冲云蔷笑笑,没说话。
她把怀表收进香囊随身带着,这玩意看时间可好用了。
至于手铳,她要亲自收起来,以后出门就带着防身。
主仆俩说笑着回了栖云院。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芷琪很快知道了崔玉桃几人的下落。
她当即就要找过去。
“大格格,您身体还虚着,不宜外出见风啊。”婢女劝道。
“闭嘴!”芷琪有些烦躁,她一直以为所有的事情尽在掌控中,院子里的奴才们也都是听她的。
没想到,她从昏迷中醒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的心很慌,直觉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
还有,太子,她是不是已经错过了?
这些事情不弄清楚,她哪有心思养身体!
最重要的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这是中毒,解了毒就万事大吉了,养哪门子的身体?
芷琪气冲冲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拿了块丝巾蒙了脸,这才又快步走了出去。
那报信的婢女等芷琪走没了影后,摸了摸怀里的碧玉镯子,轻轻吐出一口气。
大格格自从毁容后,变得好难伺候呢。
芷琪一路问了不少人才找到柴房,她满心以为自己的疑惑很快就能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