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大皇子也没有听到他这一席表忠心本该涕泗横流的话,只因那日顾贞观在雪地里摔了一跤被宫人给送回了府,而后连日的高烧将他折磨的苍白无色,整日的头昏脑涨,早已把此事抛诸脑后了。作者有话要说:哎,早有预兆的小贞观怎么就不相信小冰块如此狠心呢,看吧,被骗了吧伤心了吧要复仇了吧要反击了吧~众位看客可否冒个泡?蓝蓝一人在这里自然自语口干舌燥莫不是被弃了?莫不是我是小观观?【惊恐的捂住衣领~☆、疑心再起“唐大人,您留步!”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从内廷的一头跑过来。唐季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确信以往没有见过此人,便向四周看了一番有没有其他的“唐大人”。早朝后大家现在已经散了个干净,唐季惟现在是拿着烫手山芋的人,也没有官员愿意结交亲近,这一回头才发现,偌大的地头就只剩他一人了。“这位公公,您有何事?”唐季惟问道。小太监第一次被人礼遇倒有些羞涩,不知如何作答,只有悄悄的给唐季惟塞了一个宝蓝色的瓶子。“唐大人收好了,这是唐姑娘给您的!”小太监说完立刻就往四周瞧了瞧,看到前方走来了人,立刻扑通的跪倒,凄凄惨惨的说:“大人,奴才不是故意冲撞您的,奴才瞎眼了竟没有看到大人在此,奴才该死!奴才给您磕头赔罪了!”唐季惟作皱眉严肃状,不耐的拂手说:“算了,本官也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往后走路可看紧了些,撞到其他人可没今日这么好的运气了!”“是是,奴才知错,奴才告退!”小太监立马感激涕零的跪退几步,弯着腰离去了。李昇在远处看到后,问旁边的徒弟,说:“小莫儿怎么在前殿来了?可有事?”李昇的徒弟夏和立刻弓着腰回答,说:“小莫儿在沈贵妃娘娘处当差了,兴许是沈贵妃娘娘让他来瞧瞧皇上下了早朝没吧!”李昇严肃了脸,斥责道:“打扰了皇上的清净可如何是好?你吩咐下去,往后不要后宫里的人少进出前殿,皇上日理万机的劳累得很,可没工夫再操劳这些琐事!”夏和倒是难堪了,他们这些下人不就是赚几个消息钱么,把皇帝的行踪告诉后妃才得到几个赏钱,若是断了这条路子,不知道削了多少人的荷包!“师父,这不大好吧,都是各宫的娘娘,奴才怎么敢做主赶他们回去呢!这打狗也得看主人呀!”李昇斜了夏和一眼,哼着说道:“做奴才的都是为皇上效力,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皇上怪罪了有我顶着,你少在这儿多事!”“是是,徒弟多言了,徒弟这就去办!”夏和立马弓腰陪着笑脸说。李昇觉得夏和此人好钻营,当初提拔他上来也是看他机灵劲十足,在御前侍奉不至于出多大错漏,如今倒是看起来生了异心了,李昇暗暗思索评估,他必须得重新找一个机灵又实在之人来取代这个小崽子才行!唐季惟匆匆出了宫门,他不知道唐歆给了他什么东西需要如此保密,那个太监到底是不是可信之人也尚待考查,马夫驾着马车停到了唐季惟的身边。唐季惟踩着脚踏就上去了,坐在车里摇摇晃晃的拿出小瓶子来,外表看着并未和一般的瓶子有所差别,只是普通的药丸容器,里面倒出来的也的确是黑色的药丸,唐季惟掀开帘子说。“去老巷子,我去看看老大夫!”“是,老爷!”马夫刘叔是一个憨厚老实之人,萧氏亲自提拔了一个远方的亲戚,唐老爹在时就喜欢拉扯一些族人,萧氏受他影响,唐季惟高中之后也愿意拉拔他们。赤脚大夫坐在躺椅上品着小酒眯着小眼,看着好不惬意。“今日又要麻烦你了。”唐季惟进门。赤脚大夫睁开眼睛,笑着说:“几时变得如此客气了,倒让我好生不习惯!”唐季惟瞥了他一眼,径直走进了里屋。被晾在一边的老头也不好拿乔,摸着鼻子就跟着就进去了。唐季惟把药丸一一摆在书案上,拿起研墨的石方就开始磨起来。“你这样太费事了,我来!”赤脚大夫皱眉鄙视他。唐季惟来此处的原因自然是要赤脚大夫帮他一把,如今他自己看不下去要掺和一脚,他也很乐意让贤。赤脚大夫不知道自己被阴了一把,还乐滋滋的认为自己终于可以在唐季惟面前赢回面子,当即就端了脸盆,放了草药,把所有的药丸都扔了进去。药丸遇上了草药,马上就开始滋滋的冒气儿转个不停,药丸的表面开始溶解,一点一点的变小,融在了水中。唐季惟看药丸到化作乌有却都没有出现什么谜底,自然是怀疑赤脚大夫的药汁有问题了。“你看我作甚?这法子是我亲自教给那丫头的,你这不识好歹的家伙瞪我干嘛!”赤脚大夫不服气的呛声。果然,到最后一颗溶解的药丸,里面剥落出了一张小小的纸条,赤脚大夫拿起来在唐季惟面前炫耀,而后得意的把纸条放在了案桌上。唐季惟看赤脚大夫展开了纸条,出现一些小孔一样的眼洞,赤脚大夫傻了,这如何看得清楚写了什么?唐季惟却拿起了搁在砚台上的笔,一点一点的描摹起来,唐歆在和萧氏谈天之时知道他以前是靠此手艺谋生的,自然把赤脚大夫和唐季惟的本事联系在了一起,从而得到了此种保险的传递消息的方法,稍不细心和手巧的人根本临摹不出来这么小的字体。“好了!”唐季惟拿起下面的一层纸,认真的看了起来。贵妃身前,勿念安好,江案有疑,还待查证!赤脚大夫眯着小眼睛看不出清楚这么小的字体,够着前身也看不到,便好奇的问:“有何要事?”唐季惟撕碎纸条放入墨中,说:“江天一有诈,此事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容易,恐有异变哪!”赤脚大夫自是不知道唐季惟欲投靠谋逆的王爷之事,只得安慰他说:“查案就是个细致活儿,慢慢来吧!”唐季惟皱紧了眉头,轻信他人并不是江天一的作风,他怎么会如此单纯的认为江天一真有纳他入帐的心呢!本来觉得算无遗漏,现下看来是荆棘丛生了。“打蛇打七寸,你抓到江天一的把柄要挟他不就完了?”赤脚大夫哼着说。“他现在连死都不怕,还有何人可以让他畏惧呢!”唐季惟坐在椅子上扶额。赤脚大夫开玩笑说:“人嘛总有死穴,说不定江天一是个好色之徒怕在牢狱里缺了女人呢,你割了他的……嘿嘿!”唐季惟气哼一声,说:“一把年纪还如此下流,你真是做人做到了极致,怪不得要独守空房!”赤脚大夫被踩到痛脚自然是恼羞成怒的,只是面对唐季惟他还是没那么气急败坏的,只是不服输道:“你不也孤身一人吗,别在这儿笑我,我年轻时也不丑,风姿翩翩的一表人才,你以后还指不定没有我好呢!”唐季惟不理他胡言乱语,只是眯着眼思索对策。既然江天一不是可信之人,他说不定逃到西南就会让人回京灭他的口,唐季惟赌不起这一把,但如若不借江天一的势力他又找何人来营救父母呢?韩缜心思诡谲,是不是把顾家夫妇流放出去都是一个未解之谜。唐季惟一动不动的坐在案桌后忧虑万分,脑子里有无数个对策都被各种因素第一时间否决掉,对待江天一这种野狼,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讨不了好的。唐歆被安排侍候沈贵妃,到不了贴身的位置,只是做一些端茶送水的琐事。没有分到正阳宫是她早已预料到的,毕竟她的家世太过含糊不清,唐季惟能让她作为一个贫苦百姓的女儿入宫就已经是尽力而为了。而皇帝跟前的侍女都是被某些人买通了之后送进去的,不说家财万贯,也是一方首富吧,家里的人都盼着能被皇帝青眼相加以后能一步登天,到时候的荣华富贵诱人不已,现下委屈做一个宫女又有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