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婉之前有意买下来做火锅铺的选址,但是因为不想掺和到长公主和沈恪晏的烂事里就作罢了。
结果,沈恪晏竟然直接说要赠予她?
从前,郑清婉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饭念头,不敢打这个铺子的主意。
如今,花宴过后,她与长公主也算是撕破了脸皮,沈恪晏又如此客气,火锅店的前期准备也洽谈妥当,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了。
而且,京大街是京城里最繁华的商业街,店铺买卖基本上有价无市,一座二层小楼租金一月就能几百两银子。
难怪,沈恪晏敢放言,无论如何都要让她看到这封信,因为这条件确实足够丰厚,又正中她的下怀。
见,还是不见?
郑清婉有些心动。
虽然顾虑还是有的,但是风险比起这个铺子能给她带来的升值空间来说就显得有些不过尔尔。
她不惧承担风险,左不过把店面关了,她纯靠租金也能过活。
她定了主意,问到玉书:“定的什么时候?”
“回夫人,五日后。”
“成。去回吧,就说我同意了。”
是夜,郑清婉左等右等,从日落整整等了两个时辰,精心准备好的饭菜也热了两遍,终于等来了风尘仆仆的谢毓。
“今日怎得回来怎么晚?”郑清婉解开谢毓的腰带,帮他将官服换了下来。
谢毓摊开手臂,站在原地,默契地配合着她:“本来去京郊巡视完就要早回来的,结果皇上说有要事,又进了趟宫。”
“行。快吃饭吧,我都饿了。”郑清婉对国家大事不感兴趣,她还在盘算着餐桌上怎么开口和谢毓说自己要和沈恪晏见面的事儿。
她转身欲走,被谢毓一把拉住,他声音煦煦:“若瑶不好奇是什么要事吗?”
“啊?”郑清婉有些错愕。
他笑,清朗柔隽:“皇上说要你明早进宫帮皇贵妃娘娘理账。”
“啊?”郑清婉彻底蒙了,她指了指自己:“就这?要事?我?”
“对。皇上说祝寿宴一事足可见你精于商贾一道,皇贵妃娘娘近来筹备中秋家宴心力不支,希望你可以为其分忧。”谢毓娓娓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郑清婉顿感荒谬,不死心地问道:“那,那景之你就这么答应了?”
“对啊,皇命难为,为夫不能抗旨啊。”谢毓满眼无辜。
哈哈,郑清婉干笑两声,她可真是皇家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了。
“皇上还说,昔日若瑶在上书房,于数算一事并不通透,谁知,嫁人理家之后,实际上手,进步如此神速,还多谢了为夫我的嫁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