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儿臣还想和父皇一起骑马。”谢曜活泼些,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动的天性,“要一起在草原上骑马,要很大很壮的马哦!”
谢珣俨然一副慈父神态:“嗯!等你学会骑马了,父皇就赐给你一头北地进献的高头骏马怎么样?”
“好耶!父皇真好!”
崔若瑾跟在后面,看着眼前天伦之乐的景象,心里十分熨帖,嘴角忍不住上扬,眼里流露的尽是母爱之情。
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空落落的院子,在她被认定不祥禁足之前,那曾有她最爱的白梨花树。
可惜,她的情爱已经随着白梨花树的砍伐而尽数凋零了。
吃过饭,谢珣又陪谢曜和谢曦玩了一会,崔若瑾就在不远处的桌上继续看没来得及处理完的公文。
“瑾儿在看账本吗?”嬷嬷带着皇子和公主去换洗的空挡,谢珣踱步走到崔若瑾身侧,看她愁眉苦脸,于是好奇一问。
崔若瑾按了按太阳穴:“是,内务府今天刚报上来的曜儿生辰宴和中秋家宴的预备开支还没有批,我还得再看看。”
“这开支稍看看批了便是,朕手头最近也宽裕,办两场宴当是没问题的。”谢珣绕到崔若瑾身后,体贴地替她按了按肩膀。
“臣妾只是不想太麻烦皇上,内宫节俭,皇上才能更有理由约束奢靡之风。”
谢珣大笑:“爱妃有此意,朕很是欣慰,但开源节流,开源才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你就没有清婉那丫头想得开。”
崔若瑾有一瞬间的笑僵在了脸上。
“你要是理账看不过来,等回头,叫清婉进宫帮着你一起,她鬼点子多,又是自家人,放心得很。”
自从花宴谢珣从郑清婉那儿拿到了一万两白银的分红,他就对这个表妹刮目相看,直接把她当成了皇家理财师一般的存在。
崔若瑾没想到谢珣会对郑清婉如此欣赏,可她并不这么想。
她认为,郑清婉一介妇人,只需管好自己的铺子账本,活少所以才显得出挑。要是郑清婉来领导阖宫,未必会有这个本事。
瞧崔若瑾面色不虞,谢毓问道:“瑾儿,朕怎么觉得,你变了,变得敏感凌厉,不似从前恬静雅致。是不是当皇贵妃太累的缘故啊?”
崔若瑾疲累地点了点头:“兴许吧。”
“那朕帮你放松一下。”谢珣按着崔若瑾肩膀的手向下探去,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乖,别拒绝朕。”
崔若瑾躲闪不得,只能被迫地承受,泪悄无声息地落下。
“瑾儿怎么哭了?”谢珣吻去怀中人的泪痕,“那我轻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