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锌非常有兴致,翻到目录,介绍每个模块的内容,说到喜欢的部分,能乐此不疲地讲半个小时。
书皮几乎掉光了,只留块上册字样,纪闲临问:“这本书叫什么?”
“医学入门基础。”任锌小心地将书合上。
“我回去后给你把下册买回来,不收你钱,就跟你打听个人。”纪闲临说。
任锌:“你说吧!”
“你们积分榜单第一的awi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比赛的?”坐得累,纪闲临捶了几下腰,手掌撑住纸箱。
任锌想了想:“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他就在。”
“你见过他吗?长什么样?”
“去打扫休息室的时候见过几次,人挺高的,长得还可以,戴了副眼镜,但我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任锌离近讲,“他是个同性恋,有很多赛车选手因为输掉比赛欠很多债,这时候他们就会找他贷款,awi经常在15号休息室里乱搞,三年前那段时间最凶,有个oga死了。”
“死了?”纪闲临重复一遍,不敢相信。
“他身上有很多鞭打留下来的伤痕,但不是被打死的。”任锌捂住嘴贴在纪闲临耳边更小声地说,“我偷偷去看过,像是被毒死的,但不太确定,因为我没有验过尸。”
“小锌!”老医生突然喊道。
任锌虚虚地跑过去:“爷爷。”
任锌被派去干别的活,纪闲临也不想再待这了,起身伸了伸腰,感觉裤子有点黏。
这又不是夏天,怎么会坐着坐着出汗黏屁股,他扭头看了眼,裤子湿一片,亏他还穿了条浅色的牛仔裤,这沾水直接迭加了不知道多少图层,太深了。
他刚刚坐的好像是药箱吧?
纪闲临往下看,药箱上果然有一片湿透了,不会吧,他这么重吗?直接把里面的麻醉剂给坐碎了??
这得赔多少钱?现在走还来得吗?
手机铃声响了,吓得纪闲临一激灵,他掏出手机,是简诚周打来的电话,他刚接上对面就挂了。
他正要打回去,一双皮鞋出现在视野里,抬头看来人正是简诚周。
“给你发半天信息不回,你想让谁担心呢,还是背着我在跟别的富哥谈恋爱?”简诚周挑眉,视线落到纪闲临背后,微微皱眉,“你去干什么了,屁股怎么是湿的?”
“那是裤子!”纪闲临脱下外套系在腰间,朝地上的药箱一指,“在这上面沾的。”
他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好像把里面的麻醉剂坐碎了。”
“那你屁股还有知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