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i看向薛云森,后者蹙眉,还是没听懂,单纯地不像话,他跪了,也忍俊不禁,想笑出声。
纪闲临听到这话差点干咳,幸亏简诚周递来一杯水。
他就扶着杯壁上的手喝了几口,对薛云森说:“我易感期到了,有点发烧,很正常,你别担心。”
薛云森还想说什么,被uni连哄带领地提走了。
纪闲临吁了一口气。
发烧真是不好受,身上冷,头还晕,他把被子拉出条缝朝里面望一眼,幸好穿着,摸摸脖子和手臂,也穿了,不过不是他的衣服,他没有毛茸茸的高领衣服。
“能自己坐起来吗?”
简诚周白问,因为纪闲临直接拽着他的手臂借力坐起来了,他顺势撑在侧边,让人靠在自己肩膀上。
“非常难受,下次你在下面。”这句话纪闲临憋了很久,趁着没人终于说出来了,痛快,真的痛快,他咬住简诚周指尖的药片,喝水咽下去,喝得急,小部分水沿着唇角流出,简诚周抬手给他抹去后却没收手,指腹压住下颚的斜上方,垂目盯着,眼底思绪不明。
感受到如此赤露的目光,纪闲临抬手覆住,将他的指尖挪到唇间,歪头,声音哑棉,用词大胆:“昨晚,有没有让你舒服?”
他紧紧凝着的漂亮眸子,眼睫毛打了几下颤,纪闲临看到,满意了,氤氲的眼尾弯得更狡黠。
“那下次我在上面,你同不同意?”
耍赖皮,趁着生病耍赖皮,简诚周望着他,拿他没辙儿的同时,自己看得迷瞪,他重重压住纪闲临湿润的唇瓣,片刻,低头吻住,恍惚间,他好像才是那个生病的人。
吃了退烧药,出了点汗,临近下午的时候纪闲临就好了很多。他吃完简诚周带的饭,一起商量法院的事情。
“我找了律师,具体事情也对接过,基本没什么问题。”最新的监控录像也已经发过去,简诚周现在担心的,还是纪闲临的身体状况,昨晚应该要节制的,他抬手碰上纪闲临的额头,似乎没那么烧了。
但纪闲临的脸还是红的,毛衣领折了一层,露出半截脖子,吻痕升了温,娇艳得像朵花。
许是恢复了理智,纪闲临不折腾,安静地看简诚周带过来的资料,检查三遍找不出毛病,又躺倒在沙发上。
“感觉像在做梦。”浑身飘飘然,可不这么觉得。
所有事情都进展得太顺利了吧,纪闲临想,会不会半道出岔子?这里是韩国,leo人际关系广,指不定已经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做了什么准备。
应该再严谨点的。
纪闲临看向简诚周,觉得他又开始沉默寡言了,每次提到法庭的事就出神。
“发什么呆?”纪闲临还是想知道,简诚周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你没把握?”
“当然有啊,我稳赢的。”简诚周胸有成竹,一副无所谓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姿态。